写信是一件很郑重的事,他对阿眠是认真且郑重的。 信若好好收着,便能存好久。 信的内容也想了很多,比起情诗,他想,或许阿眠更想知道自己对她的感受。 就像他一样好奇,自己在阿眠那,是什么样的一个形象。 “明知故问?”闻颂馋那旁边的位置很久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心心念念的座位坐上了就觉得很舒服,虽然跟其他的椅子差别也不大,心里的感觉就是很不一样。 戚未眠:“?” 闻颂不想在这种让自己害羞的话题上纠缠,他娇羞算什么样子?! 于是闻颂生硬的转移话题: “早膳吃了什么?” 戚未眠才不会被他轻而易举的就把注意力给转移走,坚持问: “朕怎么记得你初次见我的时候,压根没抬头看我一眼呢?” 闻颂沉默不语,在心里回答,因为你知道的那次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长宁公主戚未眠,盛名远扬,又爱四处游玩,上至游园游湖,诗会宴会,下至青楼赌坊,乡野小巷,没见过她才是一件稀奇的事。 他被叫去做她的伴读之前便见过她好几次,正式见面时,他的身份是臣子,总不能盯着君主看吧。 “嗯?回答朕的话。”戚未眠摆起架子,帝王的威严拉满,盯着他,逼问一个答案。 闻颂就喜欢看她这端架子的样子,傲娇的可爱。 闻颂慢条斯理的将官帽取了下来,他云淡风轻的将局势优势扭转到自己身上: “陛下还记得那么多年前的事,荣幸之至。” 我…… 戚未眠吵不过他,他好像比别人多长一张嘴一样。 君子动手不动口,戚未眠抬手就是给了他手臂一巴掌: “瞎坐什么呢。” “什么瞎坐?”闻颂不满的瞥了他一眼,他坐的稳当,纹丝不动: “我是阿眠腹中孩子的爹,是阿眠的夫君,这位置自然该我坐。” 烦死了。 天天的吵谁来坐这位置,提的都什么人,最合适阿眠的人是他,一个个都瞎了,眼前有最合适的就是不提。 提到这个,闻颂就不保持安静了,吵的真跟二哈一样,叭叭的嘴碎,眼神幽怨的盯着她: “阿眠,什么时候能有我的名分?” 戚未眠抛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等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