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风家女儿,她可不是。 宫里算计她的人最后连骨头也不剩,风涟漪可不会对谁手软。 心中念着,风涟漪笑容肆然,杨谨齐看不自打了一个寒颤,她的笑容与猛兽狩猎时的神情一般无二。 末了,风涟漪喊的口渴,喝了口茶浸润嗓子开口:让你安排的是可好了? 杨谨齐笑躬身道:姑姑吩咐的自然不敢怠慢,长安城里找几个乞丐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只不过,眼下还差位女主角 楼外,无尽昏黄夕阳中,晚风拂过针叶林,响声瑟瑟凸显的厢房里格外寂静。 风涟漪将手里的茶盏搁在桌上悠悠道:还不快将主角儿请进屋? 杨谨齐心领神会,朝屋外喊了一声:带进来。 砰的沉闷响声,厢房门被重重推开。 风婉如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发髻散乱,白皙娇嫩的面容多了几道鲜红的指印,一双水灵的眼睛哭的通红,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见风涟漪坐在椅子上安然无虞,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风婉如如芒在背,一时凝噎,你!你 看着她脸上的惊慌错愕,风涟漪啧了一声,蠢钝如猪,你这些小伎俩我在宫中时就已经看腻了。 风涟漪连瞧她的兴致也没有。 杨谨齐望着风涟漪,神情不解,想给风家一点教训动动手指的事儿,姑姑何必大费周章? 风涟漪起身抚平裙摆的花褶,瞧着被折磨的狼狈不堪的风婉如,叹气道:人便是如此心软,若非亲眼所见,亲身所伤,如何狠得下心来。 风涟漪边说边作捧心神伤的模样,杨谨齐看着不自为她叹息不平。 本想安慰,可一瞬风涟漪又变作轻松自如的神情,转眸朝杨谨齐笑道:我先走了,剩下的事儿就托付与你。 杨谨齐可靠地用自己浑圆的手拍了拍胸,姑姑放心。 风涟漪前脚刚踏出门,后脚就被风婉如扯住。 她楚楚可怜地哀求风涟漪,长姐,是妹妹错了!求长姐放过我 风涟漪微眯着眼打量风婉如,硬生生地将将她的手掰开,笑容温柔俯身低语:好好享受。 方才四个字,如数奉还。 说罢,风涟漪合上门扬长而去。 沐浴着夕阳下金灿的阳光,身后的凄厉惨叫带来的烦躁不满也似乎烟消云散。 风涟漪穿进一条小巷,隐约中听见前路动静。 心中疑惑,转弯,只看见一男子堵在墙根对着一麻袋暴揍。 见状,风涟漪迈着小步朝后退,这种事儿还是躲着为好。 咔哒。 好死不死,她偏偏踩到一截枯木。 蓦然,男子转头看向她,眉宇间凝着一股戾气,却不减风采,一身绀碧色锦袍,发束玉冠,少年英姿。 一瞬间,二人四目相视。 风涟漪愣在巷口,悬空的脚进退两难。 顿了半晌,她才瞧清了眼前的人的面容,微微一愣,九王爷?他为何会在此? 也不知麻袋里的是谁,触了他霉头,被打的这般惨烈 李琰未开口,只是定定地直视她。 巷子四下无人,风涟漪心中略是紧张,若是现在呼救,恐怕嘴还未张,李琰腰间的佩剑便能让她一命呜呼。 蓦然,被捆成球的麻袋挣扎起来,只听着男声怒吼道: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打我?老子可是十王爷!不要命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若是被我抓住定要七哥诛你九族! 麻袋里疯狂的叫骂,风涟漪听得一脸讶然。 神情带着几分惊异地看着李琰,真是年少无畏,有够勇,连十王爷也敢暴揍街头,真是 干得漂亮! 七王爷与十王爷乃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时常仗着手中权势作恶,内宫之中,风涟漪没少见他们为非作歹。 今日这一顿打,也是为被他折磨过的人出一口恶气! 李琰全然不顾李捷在麻袋里勃然大怒的叫嚣,他的目光从方才起就未从风涟漪身上离开。 他终于再见到她了 只是未曾想过,阔别四年后的重逢,竟会是这般情形。 她可还记得自己? 心绪犹如涌入了大海一般,一番波涛汹涌,他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神情保持着沉默与淡然。 就算一直竭力克制,但他一错不错的目光还是让风涟漪觉得甚是紧张忐忑。 为何总盯着自己不放,难道他想杀人灭口不成?! 李琰审视自己的双眼犹如深潭湖泊一般不可揣测,似将自己视作猎物,让风涟漪只觉得身后冷汗涔涔。 事到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只能以进为攻,保自己一命。 风涟漪心一横,大步上前。 毫不犹豫地朝麻袋狠狠踹了一脚。 李琰吃痛地扭动着麻袋,大叫:靠,有本事你就放开我!再动手本王出来非不剥了你的皮! 风涟漪颦眉,又朝着麻袋狠狠踹了几脚。 随后迅速摸向他的锁骨,到脖颈手刀重击,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暴躁如雷的李捷当即晕在麻袋里。 李琰出乎意料地看着她,眉宇轻扬,眼神更加意味深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