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原主命苦,这一顿家法本就没轻没重,直接给原主送上西天了。 这不,鹤时月接手原主的躯壳,刚刚能下床,就遭人暗算下了药,抬到青楼里。 她明明记得自己好像在青楼里轻薄了一个小美男? 怎么一觉醒来却是在国公府? 就在鹤时月走神之际,房门突然被推开,门外一个腰细胸大的美貌女子端着水盆走进来,一看见坐在床头的鹤时月,美貌女子立马一头扑了过来,“小公爷!您可算是醒了!” “奴婢都守了您一夜了,您身子还没大好,怎么能喝那么烈性的酒!” 鹤时月:“……” 这丫头是原主的贴身婢女银铃,名为婢女,实则是侍卫。 武力值鹤时月虽然还没见识过,不过就凭着她能护着原主能在豺狼虎豹堆儿里活到现在这一点,就知道这丫头必定不简单。 鹤时月揉着眉心,无奈道:“昨夜我是怎么回来的?” “啊?”银铃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道:“小公爷您忘了?昨夜您不是一直在府里吗?” “怎么可能?!” 话说了一半,鹤时月突然闭上嘴。 定国公府小公爷夜宿青楼的名声可不好,此事还是不要声张。 想到这儿,鹤时月突然招来银铃,低声吩咐道:“你去查一查,昨天夜里玉红楼的天子房是谁包的。” 没过多久,银铃便回来了。 “小公爷,奴婢去打听过了,昨天夜里包下玉红楼天子房的,乃是摄政王府的侍卫,萧肆。” “萧肆?” 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蠢? 鹤时月揉了揉鼻子,脑海中不禁回想起昨天夜里那个男人的模样。 玉面红颜,剑眉星目,就算是放在现代,那也必须是个极品帅哥。 怎么是个侍卫? 见鹤时月一脸不解,银铃解释道:“小公爷可别小瞧了这位萧侍卫。” “听说此人是摄政王麾下最信任的人,明明是侯府世子,却心甘情愿给摄政王做侍卫。” “心腹?那就是很信任很信任的人咯?” 鹤时月眼珠子一转,脑子里冒出个主意。 她动不了权倾一世的摄政王,还不能给他添点堵了? 于是,当天下午,一则惊天消息传遍京城。 “听说了吗,摄政王府的萧侍卫被轻薄了!” “你听错了!是定国公府的小公爷,看上他了!” “原来是鹤小公爷啊!难怪他不喜欢女人,原来是……” 摄政王府内,气压低沉。 消息传到摄政王府时,萧肆只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闸刀天上来啊! 屏风内,男人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戾气逼人! 萧肆顿时腿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主子!属下也不知为何会有那种传言!属下……” “把你的腰牌拿来。” 君麟奕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传来,然即便如此,萧肆还是吓得手抖了抖。 颤颤巍巍的递上腰牌,那墨色腰牌上,郝然刻着一个萧字。 君麟奕拿着腰牌看了两眼,随后不动声色的揣入怀中。 果然是这个腰牌惹的祸。 昨天夜里送鹤时月回府后,是萧肆善的后。 想来是老鸨瞧见了这块腰牌,认出了萧肆的身份,这才有了这一场误会。 想到这儿,君麟奕眸色一黯,“这块腰牌,本王没收。” 此时,定国公府。 姨娘南氏听了传闻,就哭哭啼啼的前往定国公的住处,她眼泪一擦,哀嚎的就扑进国公爷的怀里:“爷!小公爷这是要害死咱们啊!” “谁不知道那萧肆是摄政王的心腹,小公爷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连萧肆都敢轻薄! 若是摄政王回头怪罪下来,咱们国公府怕是满门的性命都不够平息他的怒气的啊!” 定国公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听见南氏最后一句话,顿时冷下脸:“把那个孽障给我叫来!” 鹤时月午睡还没清醒,就被传话叫到书房。 定国公府如今虽说是定国公当家,可老国公尚且健在。 这些年,若不是有老国公护着,只怕鹤时月早就被亲爹打死了。 自从鹤时月的娘亲病逝之后,南氏入门,鹤时月的日子就艰难起来。 明面上看着,她是尊贵的小公爷。 可中馈掌握在南氏手中,就连母亲曾经留下的嫁妆,也是南氏打理。 南氏明面上一副心疼她,舍不得她受半点苦的样子,实际上做梦都想把她养废了,好让自己娘家的小侄子过继到国公府! 在原主的记忆中,鹤时月很少见到父亲。 即便是见到了,也不是打骂就是责罚。 所以原主见着父亲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能躲着走绝不碰面。 可没想到,原主大婚当日,因为南氏的挑唆,被自己的亲爹活活打死。 想到这儿,鹤时月脸色微微一沉,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住一般,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鹤时月还没进门,就看见一盏杯子砸了过来:“混账东西!给我跪下!” 好在鹤时月反应迅速,脑袋一偏,堪堪躲了过去。 “国公爷,您别生气。” 南氏立马乖巧的递了一盏热茶,生怕定国公手头没有趁手的家伙。 鹤时月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淡淡道:“跪下?凭什么?” 她心中没有这个父亲,自然也不会敬他。 定国公手上杯盏一顿,似乎有些意外的看向鹤时月。 在他印象中,这个孽障从来不敢大声跟他说话,在他面前不仅懦弱无能,还怂的狗都不如! 可今日,鹤时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他不禁搁下手中茶盏,厉声道:“你败坏门风,在外放浪形骸,这是一错。” “又对摄政王不敬,陷家族于险境,这是二错!” “难道你不该跪?” 看着便宜爹这副冠冕堂皇的样子,鹤时月险些就跳起来拍手叫好了。 她冷笑一声,随后目光看向南氏,一步步逼近:“我彻夜不归,在外放浪形骸,这件事姨娘怎么知道?” 南氏有些疑惑,鹤时月这个蠢货,怎么好端端的来问她了?难道她发现什么了? “小公爷彻夜不归,留宿青楼的事儿传的全京城都知道,妾身,妾身也是听说。” “听说?”鹤时月嗤笑一声,突然从怀里将一个盒子扔到南氏面前,“那姨娘看看,这双手可认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