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燃燃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头有点疼,整个人晕晕乎乎的。 她刚刚动了一下,头顶就传来一道低沉而清冷的男声:“醒了?” 呃,汗! 她好像在睡觉,只是身边,怎么会冒出来一个男人? 听这声音,简直生疏得很。 绝对不是她所熟识的亲人、朋友或者同学发小之类。 舒燃燃的心里,小小的吃了一惊,蓦地睁开了双眼。 四周处处彰显着矜贵气息的布置告诉她,此时此刻,她正躺在一个豪华舒适的房间里。 咦?奇怪,这是哪里? 反正,不是她熟悉亲切的家。 舒燃燃一脸懵圈地打量着眼前全然不在她印象范围内的环境,脑子一时间有些短路。 “医生说你已经康复,一切正常。”刚才那个男声又说话了,言简意赅,干脆利落:“舒燃燃,有些事情,我们需要谈一谈。” 晕,见鬼,真的有人! 她居然真的,如此大模大样地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眼皮底下。 舒燃燃如梦初醒,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愣愣地瞪视着凌然伫立在房间里的高大男人:“谈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儿?我们认识吗?” 男人似乎很反感她的这副模样,不太客气地反问:“你说呢?” 舒燃燃惊愕地发现,这个莫名其妙说要和她谈一谈的人。 长得竟然,超乎寻常的好看,有着常人中少见的帅气资本。 身姿挺拔,气度不俗。 轮廓分明的脸庞逆着光,犹如刀削斧凿一般英挺有型。 只是搞不懂,明明这时是在室内,他为什么还要戴着一副全黑的墨镜? 难道他的眼睛,有问题? 那可真正是,太太太可惜了! 舒燃燃乱七八糟地想着,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帅哥,我确实不认识你,请问你是谁?我又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男人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没有马上说话。 显而易见,他根本不屑于回答她这白痴般的问题。 舒燃燃很快就断定,这家伙的视力没问题,绝对不是盲人。 因为,从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凛冽慑人的气场,非常强大。 哪怕隔着黑黑的墨镜,她都觉得他那具有穿透力的眸光,仿佛能透视进自己的内心深处一样。 咳咳,为毛会这样?好特么的诡异啊! 舒燃燃下意识地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衣服穿得好好的。 连一粒小小的纽扣,都没有松开。 她稍稍松了口气,试探着又问道:“那个,你是演员?” 毕竟,在光线柔和的室内,还堂而皇之戴着一副醒目墨镜的人。 除了盲人、黑社会和明星,她实在想不出来什么别的身份了。 “嗬,没有你会演。”男人略带嘲弄地扯了扯唇角,语气有了明显的不耐:“舒燃燃,希望你能明确一个事实。即使你以死相逼,或者装疯卖傻,墨言也不会娶你。” 汗死,这又是什么鬼? 舒燃燃愕然愣怔了两秒钟,一脸无语地问:“什么以死相逼?你说谁娶我?” 男人懒得再跟她多啰嗦,直接强势有力地宣告:“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接受凌家给你的钱,马上去向媒体公开澄清,是你设了个局主动*墨言,而他对你毫无兴趣。其实,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舒燃燃听得一头雾水满心是火,真想问候他祖宗十八辈。 可是,为了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还是忍着气,故意懒洋洋地说:“先生,你说的墨言是哪位?不会是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老师吧?那我当然知道,人家不会娶我的,我也不敢做这样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啊。” 男人的耐性显然有限,墨染笔刻般的眉峰,不悦地拧紧:“你确定要和我作对?” “没人想跟你作对,拜托,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舒燃燃双手合十对他作了个揖,义正辞严地声明:“不过,你说的什么公开澄清*谁,我肯定不同意,给钱也不同意。我又没疯,莫须有的罪名,我干嘛要认?” “好。你如果非要赖上我们凌家的人,那就一切听我安排,我可以背这个锅。”对于她的答案,男人似乎并不意外,面无表情地发话:“舒燃燃,我娶你。从此,你安分守己做一个有名无实的凌太太,不许再纠缠墨言。” 靠!这人当真是有病吧! 长得那么赏心悦目祸国殃民,怎么说话像是从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 忍无可忍的舒燃燃,小宇宙终于爆发了,连珠带炮地怼了过去:“没谁想要赖上你们家的人!你说的这两样事,我一件都不同意!你搞清楚,我下个月才满十八岁,还没有成年!娶什么娶?你们想娶我还不愿意嫁呢!” “我的话,你最好认真考虑一下。装得过了,只能自讨苦吃。”男人隔着大墨镜冷冷地睨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没有给她任何追根问底的机会。 “喂!你别走啊!”舒燃燃又急又气,跳下床就追了过去,拉开了房门大喊:“这到底是哪里?跟你讲,我真的没成年,才刚刚高考完!” 房门外,空空如也。 装修雅致的大别墅,空荡而安静。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走到哪里去了? “神经病!”舒燃燃气愤地骂了一句,回到房间扫视了一遍,准备收拾一下赶紧走人。 可是,她看来看去,也没有找到自己的手机。 这时,敞开的房门被人轻轻敲了两下,一个客气的声音随之响起:“舒小姐,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