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法娴熟的把药水抽到针管里,整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 时御洲身上透出几分倦怠散漫,仿佛此时被人下药的不是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面前的白瓷茶杯,放在手里把玩,看起来挺漫不经心的:棠柠? 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 房间内灯光昏暗,晕染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时爷盯着她那双眼睛,黑曜石般的眸子亮了亮。 这双眼睛倒是不错,适合收藏。 收藏你祖宗! 也不怕晚上起床吓死自己! 放心,就冲当年的事情,老子也不会给你个痛快!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 白颜汐: 早知道当年就一针直接戳死他了! 怎么样,能解嘛?秦臻在一边紧张的不行,谁能想到时爷竟然被人暗算。 白颜汐下手快狠准,针头直接没入他的皮肤中:闭嘴!这世上,就没有我治不了的动呃人。 动?时御洲皱起眉头隐约觉得有点不对劲。 动物? 你别告诉我你是一名兽医? 时御洲这么精明的一个人,他沉思一会,立刻猜想到她刚才临时改口的是什么话。 当然了,我不是你们口中的棠柠,我是一名兽医,不信你可以去查。 白颜汐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咬死不承认自己就是棠柠。 时御洲抬手想要摘下她的口罩,嗤笑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怂了,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 白颜汐往后仰着身子,漂亮的眼睛露出危险的光芒:别碰我! 男人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目光逐渐加深,好半晌才开口:好,你说不碰就不碰。 所以,你刚才给我打的是给动物的药? 时御洲沉下脸色。 只要有用就是好药。 她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眼中没有俱意,一双杏眼蕴含着万千星辰,耀眼夺目。 寂静 飞机上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众人屏住呼吸,这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敢这么对时爷说话,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男人似笑非笑,没有想像中的怒不可竭,反而还带着几分玩味:伶牙俐齿。 一共是二十六万八,我给你打个折,给我二十七万就行。 秦臻无语:二十七万?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知不知道打折的意思? 怎么,你觉得时爷的清白还不值二十七万? 她倚靠在架子上,右腿微微弯曲,吊儿郎当的。 时御洲一记凌厉的眼风射过去,吓得秦臻差点跳起来。 时爷准备怎么支付?我微信支付宝现金都可。 时御洲: 他虚弱无力的撑着沙发站起来,轻笑出声:你觉得呢? 这女人,挺有趣的,要不就养几天在杀? 他目光不断的往下看去,眼神触及白颜汐锁骨时:系好扣子,别想着勾引我。 白颜汐:勾引你大爷的! 半夜十二点。 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点燃一支烟,白色的烟雾逐渐模糊了他的轮廓。 秦臻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开口:时爷,棠柠她跑了。 时御洲掐灭手中的烟,低沉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这么多人看着她还能被她跑了? 平淡的语气下,隐藏不住浓浓的怒火。 是属下办事不力。 放出话去,凡是道上的人倾巢而出,谁能将棠柠带到我面前,西部势力就归谁! 呵!有点本事,竟然能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是!不过她从始至终一口咬定自己是一名兽医,咱们会不会抓错人了? 秦臻疑惑的问道。 时御洲嗤笑着说:为了保命用的小手段罢了。 隔天。 摆渡岛。 清晨的海边像笼罩了一层白雾,白颜汐穿了件短袖,单手插兜站在海岸的礁石上,眼角勾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痞气。 微风吹动她的黑发,渲染了一片风姿,她的美,世间独有。 卿本佳人,两种不同的风格恰到好处的在她身上体现。 冷艳中不失痞气。 能从京城时爷手上逃跑的,你算是空前绝后第一人。 沈赫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半响才憋出这句话。 他一直都知道白颜汐的身手很恐怖,可万万没想到在时爷手中还能如此。 沈赫言没个正形,抬头的一瞬间他嘴角的笑意瞬间凝住。 那双如寒星般的眸子正盯着他,白颜汐眉眼染上了一层薄怒:既然知道他设好了陷阱,你还敢让我去!该死的,为了跑路,我特么的连佣金都没拿到手! 男人觉得自己理亏,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讨好的递过去:汐姐消消气,我这不是觉得在咱们这几个人中只有您能和时爷有一战之力嘛。 白颜汐点燃手中的烟,没说话。 薄薄的烟雾在她指尖晕染升起,她看着眼前逐渐散开云雾的大海,吞云吐雾。 她平常很少吸烟,只有在很烦的时候才会吸。 沈赫言侧过身子,看着她那张惊艳众生的脸庞,无论看多少次,依旧会被惊艳到。 白颜汐就是有这种本事,翻手间,一颦一笑,足以祸乱江山。 妖孽! 以后但凡是有关于时御洲的,别联系我,我和那丫的有仇。 沈赫言不解。 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仇啊? 一个是京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 一个是从小被家人抛弃扔到乡下的弃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