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深夜。 道路俩旁的店铺大多关门了,街灯不能照进的深暗小巷中,隐隐有道粗重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对温尔来说极其敏感的血腥味—— 突然,只听一声沉闷的物体倒地的声音,她下意识停了脚步,拿出手机,强烈的手机电筒光亮照进一旁的小巷,打在男人那苍白无血的脸上,温尔一双美眸放大,有些吃惊…… …… 景珩睁眼醒来的时候,痛疼瞬间占据了他的神经,让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腹部的伤口,却发现触摸到一层纱布,就连手背上也贴着针管,正输送液体…… 他立马警觉过来,扫了一眼周围环境。 旁边有一排药架,看样子,像是个很是简陋的手术室? 他得救了? 不确定自己的处境,他费劲撑着身子坐起身来,刚想要下床,只见一个穿着灰色睡衣的女人突然从角落垂直的简易楼梯爬了下来…… 温尔见病床上坐起来的男人,眉头稍稍一蹙,但很快舒展,上前出声: “还是躺着比较好,要是伤口裂了,受罪的还是你。” 人醒了看,越加帅气养眼了。 眼神深邃冰冷,那带着轻粉如花瓣的唇瓣,有意无意好似在诱使他人采摘轻尝。 因为腹部中弹,他整个上半身未着一缕,结实的肌肉线条散发着荷尔魅力,让人欲脉喷张。 只是,他身上透着一股子危险勿近的气息让温尔只能把持没乱来…… “这是哪?”有些低哑的声音从喉咙挤出。 与其说是医院,这环境条件,更像是什么非法诊所。 而且,医院怎么会允许在职人员穿着睡衣上班。 意外的是,温尔嘴角轻挽: “这是我家。” 景珩眸中顿时流露怀疑,谁会在自己家准备这么一个手术环境? “你处理了我身上的伤?” 温尔点了点头。 景珩:“……” 他受的可不是普通的皮外伤,而是抢伤啊! “为什么不送我去医院?” 尽管算是有救命之恩,但他现在对眼前这个敌我不分的女人还是充满了戒备。 就算她是医生,普通人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时间难道不是应该报警送医院吗? 温尔眸子轻垂,看了一眼他腹部包扎的纱布,意味深明: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吗?” 国外虽然枪械合法,但一般情况下,能牵扯上的,都不是什么见的了光的事和人。 景珩被这反问的,一时之间竟然无从回答。 现在这种情况,送医院确实不太安全。 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敌人,以她的医疗技术,也不是不可以暂时相信她。 见景珩沉默出神的模样,温尔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弯腰低头凑近了些: “你放心,我对你的人身不会有什么危险。” 景珩一抬眸,便触及到眼前近在咫尺,几乎都要亲上的脸,身子不由地往后倾了几分,刻意扯开几分距离,对眼前这个女人,多了些打量。 他对女人的脸是否好看并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