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稳心神,江渔眠食指按住唇角,用力的往两边一扯,拉出了一个微笑弧度。 最后把红盖头往头上一盖,便在碧竹的搀扶下出去了。 “小姐,不管这婚事是怎么来的,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您可不能乱来!”碧竹压低声音冲着江渔眠叮嘱道,“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原主当时听到这话,立刻将碧竹训斥了一顿,还闹的更厉害了。 而江渔眠只是应了一声,“放心,我知道。” 新郎官已在正厅等候,一身红衣,衬得他俊美如神祗。 只是那一双冷漠的眼,让人不敢直视。 陆时砚的头还隐隐作痛,他没有想到,自己死后竟会重生,而且还重生到了让自己最为耻辱的时候。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周遭的一切。 或嘲笑或讥讽。 等下...... 就该是那个女人大闹的时候了吧? 陆时砚垂下眉眼,遮住眸中阴鸷的神色,嘲讽的弧度缓缓在唇角绽放。 此时,碧竹领着江渔眠过来,两个人十分顺利的行了礼,拜了堂。 被送入洞房之后,陆时砚脸上的阴沉之色久久不散。 没有撒泼,没有大闹,没有拒绝拜堂...... 一切顺利的不可思议。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就在陆时砚怀疑人生的时候,他就听到旁边坐着的女子那娇娇软软的声音。 “相公,我们都进来许久了,你还不掀盖头吗?” 声音轻轻软软,夹杂几分小心翼翼,像是一片飘落的羽毛,轻轻的挠了挠他的心。 见陆时砚没有要掀盖头的意思,江渔眠心底有些恼。 可被陆时砚做成人棍的恐惧支配着,江渔眠只能逼着自己讨好陆时砚。 为了小命! 她忍! “相公,你不动手,是要让为妻的亲自掀开吗?”江渔眠的语气有几分委屈。 就在她真的要动手的时候,头上的盖头突然不翼而飞了。 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出现在江渔眠的面前。 卧槽!!! 这么俊美的男人! 原主是眼瞎了吗? 对着这样天上有地上无的男人还能作的起来? 江渔眠看呆了。 陆时砚突然缓缓的勾起唇角,在江渔眠以为春天的花都要开了的时候,就看到面前的笑容变成了冷漠的嘲讽。 “看来,我这皮相,还能入的了江大小姐的眼!” 江渔眠回过神来,讪讪的露出一抹心虚的笑。 “那个,劳累了这么久,相公你也该渴了吧?”江渔眠连忙起身倒了一杯茶水给陆时砚,“喝水!” 陆时砚没接,眼底骤然掀起狂风暴雨,他嘲讽道:“掀了盖头,不该是喝合卺酒?”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打的什么算盘! 江渔眠把茶放下,“没错,是该喝酒......该喝酒......” 她又亲自倒了两杯酒,一杯送到陆时砚的手边。 陆时砚倒是没拒绝,接过来便一饮而尽。 想要与陆时砚同喝交杯酒的江渔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