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夏不说话,只是眼泪啪嗒啪嗒的掉。 薄瑾枭扫了一眼她肿胀的已经充血的脚踝。 他走到床边,从第二个抽屉中拿出一瓶药酒来,然后坐在床边,看了她一眼,“是我帮你,还是你自己来。” 顾倾夏这下学聪明了。 她垂眸看着自己手腕被男人掐红的那一圈,声音小小的:“手也疼。” 薄瑾枭:“……” 他垂下眸,眸底闪过几分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娇气。” 他坐在床边,打开那瓶药酒,随后拿起棉签蘸了点,微凉的大手握住了女人小巧的脚踝。 白皙柔软。 顾倾夏瑟缩了一下,看着男人深邃的眉眼,倒是没反抗。 药酒的清香萦绕在人的鼻尖。 棉签放上去的那一刻,顾倾夏疼的“嘶”了一声,脚踝像触电般的往回抽。 男人的大手勐然握得紧紧的,“别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的掌心好像比刚才要温热几分。 他的神色认真专注,动作也放轻,好像是在对待一件陶瓷般的易碎品。 顾倾夏侧眸看着他。 男人眉目矜漠,即使手中握着女人的脚踝也是说不出的优雅,他的睫毛很长,鼻梁挺拔,双眸中如同有一道漩涡,像是要将人深深吸进去。 她神色微怔,一时竟然看呆了眼。 等到脚踝处伤口擦好之后,男人也转眸看了过来。 顾倾夏勐的回神,收回视线,生怕被他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思。 薄瑾枭之间拿着棉签,另一只手将她的手腕也拎了过来,擦完手腕,他又开始去擦拭她的下颌。 他们离得那样近,双唇的距离只差五厘米。 顾倾夏双眸闪躲,压根不敢去对上他的眼睛。 即便他们曾经睡过几次,除了在医院的那次,大多都是在她强烈要求关了灯之后的。 靠的这样近,还是他们的第一次。 顾倾夏双手搅紧,胸腔里的心跳像是要跳出来一样。 男人擦完之后,才轻轻看了她一眼。 她双唇轻颤,眼框还微微红着,鼻尖也红。 太像小动物了。 但是小动物长大了。 长爪子了。 男人眸底渐渐涌上暗沉,在她毫无预料之中,他忽然俯下身,堵上了她的嘴唇。 顾倾夏瞪大眼睛,“唔”了一声,双手刚想奋起反抗,男人已经攥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地桎梏在她的耳际两边! 紧接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经牢牢地压了下来,有意的避开了她手伤的脚踝。 她双手死死的搅紧着身下的被单,动弹不得。 失神了几秒,他撬开了她的嘴唇,钻了进去,一寸寸的吮吸! 仅是这么几秒钟,她的眼眸再次染上朦胧的水汽。 薄瑾枭从前从不会这样深入的吻她! 今天他是怎么了? 现实来不及让她多想,她感觉胸腔内的空气一寸寸的减少,像是要被榨干。 更可恶的是,一旦她有试图反抗的痕迹,对方的镇压便会更加变本加厉,简直像一个专制独裁的暴君。 直到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死在他怀中时,男人忽然放开了她,偏开头在她耳际喘息。 忽然,男人皱了下眉。 他伸出拇指,一点点的拭去她唇上的口红。 “以后不要涂这种东西。”他嗓音微微沙哑。 顾倾夏还没说话。 薄瑾枭又凑了上来,又想吻她。 她忽然仓促间偏过头,男人的唇落在她的脸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