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眼疾手快抓住另一头,不让他得逞。 “你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乔初直接呛回去。 对方一顿,似乎有些诧异,随即冷哼一声,指尖一用力,她差点连人带布往前摔。 不懂怜香惜玉,差评! 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四目交汇。 一个惊愕,“你是谁?” 一个惊艳,妈耶这人也太好看了吧! 乔初以为会看张倒胃口的无赖脸,没想到会是个绝色美男。 眉若远山,挺鼻薄唇,红衣墨发,极致的红和极致的黑,交融出郎艳独绝的视觉冲击感。 美男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把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禁锢在床柱与他之间,眉间戾气横生,“乔仙月呢?” 乔初无辜摇头,“我不知道。” 美男满是不信,语气威胁,“看来你这舌头白长了,不如拔了。” “你敢!” 乔初伸手就要去推他,却被他扣住双手,她心一紧,奋起扭动着身体,意图挣脱。 她像只滑不溜秋的泥鳅,都快抓不住了。 美男无奈,下一刻就放开她,他摩挲着指尖的粉末,嫌弃道,“你是往脸上倒了多少粉,白得跟鬼一样。” 乔初摸了摸脸,也蹭了一手,她耸了耸肩,又不是她化的妆,怪她罗? 转眼,美男吊儿郎当在椅子坐下,漫不经心地打量她,“名字,身份,目的。” 乔初眨眨眼,“乔初,新娘,嫁人生子。” 她乖巧端坐的模样,反而让美男冷嗤出声,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要听实话。” “如果我说今天接亲的时候,我的头撞到花轿失忆了,你信吗?” 美男似笑非笑道,“你说呢?” 换她她也不信,但总不能说,嗨你好,其实我是二十二世纪的军医,为了保护秘密研制的药剂,不幸殉职,而上天有好生之德,让我在这具身体里重新醒来? 乔初无奈,但她刚穿过来,脑海里没有原身的记忆,连他是谁都不知道,这要怎么蒙混过关呢? “把衣服脱了。” 乔初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对上美男好整以暇的视线,她才确定刚才那句不是幻听,她羞愤,“你无耻!” 美男大方点头,“我可以更无耻一点。” 说着他作势要起身朝她走去,“我可以委屈点帮你脱。” 乔初护住胸口炸毛道,“别过来!” 美男像是被恶心道,“你这种干瘪豆芽老子没感兴趣。” 乔初不信,“那你干嘛要我脱衣服?” 美男往后一靠,单手支着下巴,嘴角轻勾,绝色容颜添了几分邪肆,“新娘被掉包,如今生死不明,而你身份成谜,万一是潜伏的刺客,想在洞房花烛夜刺杀本世子呢?所以识相点把衣服都脱了,看看你身上是否藏了凶器。” 乔初:...... “如果我不呢!” 美男语气可惜,似在指责她的不识好歹,“那我只能叫侍卫进来搜你的身。” “你别乱来!”乔初惊慌。 真是到了八辈子血霉,本想逮着机会偷溜,哪里想到这幅身子这么不争气直接昏睡到恶狼进门! 美男语气不耐,“那你脱不脱?” 乔初咬牙,“脱!” 美男施舍般抬起下巴,“那你还不快点。” 乔初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饿的,手指颤颤巍巍落在了腰间,余光瞥到美男看戏的目光,她嘴角抽搐。 鉴于这幅身板攻击力太弱,她放弃了正面武斗,迅速在心里计算,如果她拿到烛台敲晕美男的头再从窗子爬出去的胜算有多少。 美男捕捉到她滴溜溜转的眼神,起身将椅子拉到她面前坐下,双手抱臂警告,“收起你的小心思,老老实实地脱。” 最有一个字,他咬得很重,简直就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口吻。 计划落空,乔初咬牙切齿。 “你卑鄙!”腰封落下。 “禽兽!”嫁衣落地。 “下流!”中衣脱下。 每脱一件,乔初都要骂一句,仿佛这样才能解恨。 美男从一开始嘴角抽搐,到最后兴致浓厚,想看看她还能骂出什么花样来。 “龌蹉!”伴随着娇骂的是最后一件里衣被剥落。 乔初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她表现出一副羞愤难耐的模样,其实心里无所谓,游泳时穿的布料更少,这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但她没忘这是在古代,要矜持保守一点,不然早晚要被人拉去浸猪笼。 美男神情戏谑,“怎么不继续了?” 乔初瞪了他一眼,“我都这样了,有没有藏凶器,不是一目了然吗?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猥琐?” 得,衣服没脱,他白得一个骂名。 美男这才正眼看她,小脸惨白得辨不出样貌,身子又瘦又小,凤冠未卸,大得仿佛要压弯她的腰,看起来头重脚轻,滑稽又可笑,像是谁家跑出来的疯丫头。 他突然有些意兴阑珊,不再看她,撩了下衣摆站了起来。 见他转身要走,乔初匆忙从地上捡起一件披在身上,上前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哪里?” 这人不会言而无信要去叫侍卫吧? 美男分了点余光给她,“别以为你嫁给了爷,就觉得有权力管爷。” 厌恶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像被火烫到,乔初悻悻松开了手指。 她摸了摸鼻子,脾气真差,一口一个爷,粗鲁! 下一刻,美男展现了他更粗鲁的一面。 走了两步,余光瞥到窗外一道黑影闪过,他双眼一眯,然后后退一步,猛地抬脚踹翻了桌子,噼里啪啦响,瓷器碎裂,果盘糕点滚了一地。 乔初吓得往后一跳,拍着胸口,骂了句,有病! 而那始作俑者早已毫不留恋推门离开。 桂华院。 十王妃坐在首位听着底下人禀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罗帕捂着嘴角含笑,“你说世子发现新娘不是乔仙月,砸了新房,还跑去王爷那里闹?” 下人回道,“是的,世子很生气,但王爷借酒醉不见,世子只能铩羽而归。” 十王妃下首坐着一位风华霁月的年轻男子,正是十王府的二公子慕容云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