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景象由白茫茫的虚无中生出来,窝在谁的手心里,我望着来来往往、比平时大了一圈的人,整个人都有些凌乱,尤其在看见自己那双茸茸的猫爪的时候,更是几乎一头栽下去。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我清楚地知道这是个梦,可梦里边那种羞愤的感觉也实在真实,真实到让人忽略不去。 便就是这个时候,头顶上传来忍笑的声音:“莫要闹,否则摔着怎么办?” 我仰起头,愤然开口:“喵呜——” 在这一声出口的时候,我看清楚那人的脸。是秦萧。可梦里的他没有头发,而我满是郁悒,在心底骂的名字是“因敛”。 “因敛?” 这两个字一出口,我的背脊处便是一麻。 太熟悉了,这个名字,像是唤过许多次一样……可我,我分明是第一次听到啊。 “嗯?怎么,不是你要求的吗?要我捧着你。现在却不乐意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陡然有强光袭来,当是时,我被抽离神思,成了站在一侧的旁观者,眼睁睁看着因敛手中的猫……啊不,手中猫样的我,化作了一只瓶子。 白光撕天裂地,刺得人眼睛生疼,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 接着,我不过伸手挡了一挡,耳畔便传来一声闷哼。刚想抬头来着,我却就这么从谁的怀里落下去,瓷器碎裂的声音像是响在脑子里,扎得慌。 霎时间眼前模糊一片,我失去了五识,只能隐约感觉到一双手在拾我的碎片,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那不是我的名字,虽然听不清楚,但我能够确定,他叫的不是阮笙。 床榻上,我的神思恢复了一瞬,迷迷糊糊看见今夜的月光颜色似乎不大对劲,带着点诡异的青,照在身上,甚至有些疼。 于是翻个身,拉好了被子。 “今天的梦,也很戏剧性啊。” 接着再次陷入那场次错乱的戏里,走马观花似的过了许多场。而次日醒来时候,一如既往地将一切都忘得干净,如同之前重复过的许多次一样,半点差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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