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锐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清冷矜贵,身形颀长,即使满身倦色,也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时隔三年再次相见,男人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只是他们却永远回不去从前了。 三年前的新婚夜,她才知道曾经救过她的人是时锐。 而他也在那场绑架案中,留下不可逆的创伤。 她是他的病因。 只要在她身边,他的病就有复发的风险。 如果不是为了小满,她绝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的。 压下种种思绪,苏沅轻轻地叫了一声:时,时锐,好久不见。 男人扯了扯嘴角,不置可否。 他一直记得结婚那日,她喊他锐哥哥。 不过三年,连称呼也变了。 感到胸口憋闷,男人抬手去扯领带,骨节分明的手掌衬在黑色西服上很有几分禁欲气息。 苏沅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下,然后急忙忙地从枕头下抽出一份文件。 大着胆子递了过去:我签好了,你看看。 看着明晃晃的离婚协议四个字,男人锋锐眉眼透着刻骨的冷寒。 苏沅解释道:只要你跟小满做个骨髓配型,这份协议就会生效,我净身出户,我不要时家任何东西。 时锐,你救救小满行吗,她才两岁,她才刚到这个世界 离婚?净身出户? 时锐手臂崩起青筋,心头怒意再也压制不住,他拉扯着苏沅的手臂,把人直接摔到床上。 你以为你还是苏家大小姐?离开时家你什么都不是,拿什么去养那个*? 苏家二老去世多年,她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为的不过是脱离他跟时修在一起。 想到这个女人一心挣脱自己,想要跟时修双宿双栖,时锐清冷面容染上一丝阴鸷。 他半跪在床上,抓住苏沅皓白纤细的脚踝,猛地拉到了自己身下。 想让我救那个*,可以,但你要付出代价。 时锐一口一个*,听得苏沅觉得窒息。 只因为他不喜欢自己,就连带着也不承认小满是他的女儿? 苏沅想要翻身,却被时锐用膝盖狠狠地抵住腰侧。 睡裙被他用力扯下,苏沅只觉身上一凉,再抬眼时,又看见了那双猩红眸子。 新婚夜,他喝醉发病,也是一模一样的状态。 苏沅抵住时锐的胸膛,柔声哀求:时锐,你冷静些。 只可惜男人此时满心怒火,根本听不见苏沅说了什么。 苏沅不停挣扎,却被时锐死死按住。 她往日明媚灵动的眸子此刻只剩惊恐。 她怕三年前的那一夜重演,更怕时锐的病情再次恶化。 然而,所有的挣扎看在时锐眼里,都是她为了时修在抵抗。 挣扎间,女人细嫩雪白的腰侧,露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淤青,刺眼夺目。 时锐狠狠把苏沅翻过身。 她纤弱的脊背和微微凹陷的腰窝上,竟然也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淤青。 时锐只觉得自己是这世上最可笑的傻子。 她怎么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