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别再问这类愚蠢的问题,我傅一文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过不好。” 话毕,他胳膊一伸砸上车门,司机见状立马上车驱使而去。 我心里一阵凄惶,看来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从我身体掉出来的那块肉了。 眼睛一阵酸涩,却在看到我妈时又憋了回去。 她疑问丛丛,我省略了与傅一文的纠葛,只说了穆兰兰的新郎是我初恋男友的事情。 我妈听后很是心疼我,为了不让我再受委屈,总算下了和穆正刚离婚的决心。 离婚比想象中顺利。 穆正刚因开设网络赌博被判入狱8年,穆兰兰也因挪用公款购买奢侈品被判了5年,在我答应替穆兰兰找二审辩护律师后,穆正刚爽快地签了字。 至于刘书成,在穆家父女入狱不久后也因贪污工程款被立案调查。 至此,得罪我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倍感痛快的同时,也有些忧虑。 他们三人,在只知道我生过孩子却不知男方身份的前提下,都惹上了牢狱之灾,而知晓傅一文身份的我,稍有不慎,下场只会更惨烈。 更别说寻找孩子了,估计我还没开始行动,就会被他彻底毁掉。 当然,我并没被傅一文吓到,只是我得多为我妈考虑。 上周例行复查,检查提示她体内的癌细胞有复发的迹象,医生交代一定要给她营造快乐舒适的生活氛围,毕竟有好心情才有好身体。 恰好这时接到大学师兄的电话,说他所在的寥城人民医院在招聘护士,有他引荐能百分百聘用,问我有没有兴趣。 寥城是座海滨城市,四季宜人,气候比海市好得多,最重要的是肿瘤科也在全国能排上号。 权衡再三,我最终带着我妈去了寥城。 医院的工作繁琐而忙碌,用时两年,我总算从新手熬成了老将,手里还带着两个医学院的实习生。 这个月,我轮转到儿科。 这是护士最害怕的科室,因为孩子们都害怕打针,血管也细,扎不上针还可能被家长攻击,但却是我最喜欢待的地方。 每当看到两岁左右的孩子,我都会想,我的宝宝估计也这么大了。 我无法见到和照顾自己的孩子,那就像疼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疼别人的小孩。 这天,我上大夜班,凌晨两点给最后一位小朋友输上液后,靠在椅子上休息。 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搜索庞玲玲,还是没有她要结婚的消息。 同事阮瑜走过来:“你还真是庞玲玲的疯狂粉丝,一有空就看她的新闻。” 我笑而不语,我关注她的理由,是不能对外言说的秘密。 她是傅一文未来的老婆,我儿子将来的妈,我接触不到他们的阶层,只能通过这唯一途径,了解儿子的现状。 比如,从她的采访里,捕捉儿子的蛛丝马迹。 可惜,两年过去了,她不仅没嫁给傅一文,还对媒体追问婚期的事避而不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