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陆嘉文为什么在这里等她。 果不其然,陆嘉文问起她:“司越说他收到钱了,这是我二哥给你的吧。” 陆嘉文静静等着周骁的答案。 酒壮怂人胆,周骁垂首:“既然司大少收到了钱,我也去医院道过歉,何必再问钱从哪里来。” “万一钱来得不干净,不是坏我名声么。” “司大少既然收下了,就默认承受了这种风险。” 也是,钱还能从哪里来。周骁一个学生,她妈都得靠着陆家。 她也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静了片刻,陆嘉文看着她,目光静谧:“你挺厉害的。” 周骁浅笑,不说话了。 “二哥这么精明的人,不轻易给别人好处。” 她还是淡淡的笑,却紧张得手心微湿。 忽然,下巴被钳制住,渐渐向上抬。 冰冷的手指,微热的脸。 四目相对,周骁鼻梁一轻,金属眼镜忽然被摘了下来。 她眼前一花,男人英挺的五官瞬间模糊了,在光影下只剩利落的线条。 他们离得太近了。 周骁说话声音轻,音调温柔,看起来一点不设防。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真的很听话。 陆嘉文眯着眼,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她的样子。 “你戴眼镜不好看。”他说。 周骁伸手拿回来,慢慢重新戴好。 陆嘉文偏过头把钥匙放在她手上。 夜风很冷,周骁脸上被酒熏出来的红晕渐渐淡下去。 等她再次抬头,陆嘉文已经不见了。 她如释重负般靠在门上,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怕陆嘉文。 很久之前因为陆家开恩,才批准住在这里的时候,陆嘉文看她的眼神她永远忘不掉。 这种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一辈子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 第二天一早,周骁醒来,头痛欲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