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昏黄的烛火在灰白床帐上投射出两道的黑影。 耳边传来低哑的问询:"哭什么,后悔?" 宋家男丁被斩,女眷皆被充妓,今夜还是她不折手段求来的,哪有后悔的余地? 如同上天垂怜,将这黑暗赏她,做最后的遮羞布。 四更天,骤雨方歇。 昏黄的光晕瞬间铺满整个屋子,顾岩廷大剌剌的坐在床上,一身虬结的肌肉显露无遗,捏死宋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下一刻,顾岩廷嘲讽的声音响起:"尚书府嫡小姐这是跟谁学的这下三滥的手段,看宋小姐这么熟练,不知我是宋小姐物色的第几个对象?" 顾岩廷话里满是讥讽,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刀,准确无误的捅进宋挽心脏。 指甲嵌进掌心,宋挽平静的说:"越王点名要我做他的宠姬,还有不到一个时辰,越王府的人就会来接我,到时我若一口咬定是顾大人故意跟越王抢人强要的我,顾大人只怕会说不清。" 顾岩廷已经发现酒有问题,宋挽便也不演那虚情假意的戏,直接表明意图。 顾岩廷眼眸微眯,在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血腥威压一点点铺染开来,宋挽后脊骨发凉,腿也跟着发软,却强撑着没有跪下去。 顾岩廷用眼神凌迟着宋挽,说:"我可以杀了你。" 他身上还残留着酣畅淋漓的汗珠,胸膛也有几处艳红的抓痕,说出来的话却仿佛至始至终都没有意乱情迷过。 宋挽一颗心鼓跳如擂,后背早就被冷汗浸湿。 顾岩廷在战场上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他如果真的想杀宋挽,在一开始发现有问题的时候就会动手。 宋挽壮着胆子,轻声问:"大人舍得杀我吗?" 顾岩廷的眸光瞬间变得冷锐无比,似亟待饮血的残月弯刀,眨眼间便能夺人性命。 宋挽真真切切感受到凛冽的杀意,腿一软,跪在地上。,颤着声说:"贱奴失言,求大人恕罪?" 顾岩廷抬起宋挽的下巴,盯着她的眉眼看了好一会儿,嗤笑道:"连落红都没有,再好看的皮囊也只会脏了旁人的眼睛。?" 话落,顾岩廷掐住宋挽的脖子,五指猛地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