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迟月尝试反抗,却以失败告终。 她感到吃惊,这个人能醒着接受完治疗已经很厉害,居然还有力气拽她! 倘若他全盛状态,岂不是更厉害? 他到底是谁? 阮迟月初次对这个人的身份有所关心。 但是,她还是淡声,松开! 男子不放,虚弱中带着威势,不是外敷,也不是内服,你这是什么阴邪方法? 阴邪方法?阮迟月不屑地笑了,你自己看看伤处。 男子略带迟疑,低头看向自己前胸的伤处。 这次,他清晰的看见已经愈合的伤口! 体内的伤势能缓解已经令人惊叹,表层的伤口居然迅速愈合了? 男子久未回神。 阮迟月乘他不备,迅速抽回手,躲到一边去,大惊小怪! 这......男子无语凝噎。 阮迟月使用的乃是古早医学流派的方法,以药制种,投入体内,种子于伤处生长,驱邪疗伤。 这是上辈子她还是杀手的时候,组织里秘密流传的。据她所知,现在的临沧大陆并无此种医术。 你我两不相欠了,再会! 阮迟月从床边站起,男子严声,你叫什么名字? 阮迟月恍若未觉。 男子再问,没胆量? 阮迟月并不回头,冷淡道:你没资格。 男子沉默看着阮迟月的背影,一直到她走远,才掏出一块墨色令牌。 那令牌十分厚重,正面刻着荣望,背面刻着单字阮。 这是趁着阮迟月不注意,从她腰间取下的。 阮家,呵。 男子冷笑一声:孤没资格?很好...... 阮迟月到达都城,已经过去了一个晚上。 她站在荣国公府门口,这才注意到信物消失。 守门侍卫立在两旁,一下看出阮迟月的身份,但看阮迟月掏不出信物,马上拦住。 这是哪里来的乡野女子?没事就滚远点! 还敢在国公门前撒野,真是活够了! 阮迟月面色淡然,挥了挥手,劳烦你一件事。 阮迟月五官生的明艳,如今低眉,反而给人一种柔弱可怜之态,让人忍不住起了心思。 侍卫猥琐地凑了上来,什么事? 话未说完,阮迟月猛然抬腿,只见一阵劲风,正中目标。 啊...... 侍卫捂着那处,叫得十分凄凉。 阮迟月从地上拽起他,抽出发间簪,横在颈间,眸中冷漠带着杀意,这下可看清我是谁了? 侍卫惊得一抖,小姐我错了,恭迎小姐回府!您饶了小的吧! 打开偏门,快!送大小姐进去! 阮迟月扔开侍卫,大步流星地向里迈步,潇洒、利落。 若不是暂时武功全废,岂止侍卫,来偷袭她的刺客她也不会在意! 若不是脱离了上世的组织,这一世,她就不需要所谓的高贵身份。 街旁的邻里被唬得发愣,很难想象这是之前那个被送回乡下的胆小懦弱的阮迟月。 莫不是病得不轻,在乡下生活疯了? 侍卫一手捂着宝贝,一手遮着脖颈,挣扎了几下才起身,恨恨道。 这个死丫头!有胆......有胆就去主母面前撒泼!还敢对我呼来喝去,还真当自己有多贵气! 主母。便是指阮迟月的后母蓝氏,蓝若云。 兰氏曾是先夫人的洗脚婢,然而心计深沉,先勾引荣国公阮煜,后生下一子阮重瑞,更加得荣国公和老太君的青眼。 她最爱做表面功夫,背地扎刀。 有人看着便落落大方,不落口实,背地里欺负原身和母亲十几年,愣是把阮母逼到绝路,郁郁而终。 阮迟月加速向老太君的屋子走去,抚了抚鬓发,眼中含着些许戾气。 既然回到这里,那么原身和母亲两条人命,她一定会向他们讨个说法! 她倒很好奇,谁能笑到最后? 老太君内院。 蓝氏正指使着几个下人到处乱翻,老太君双眼紧闭,卧在床上,毫无动静。 彭! 院门霎时洞开。 阮迟月在门口立着,眼神刺骨地寒。 一瞬间,人们的动作都顿住,往门口看去。 蓝氏发愣了几秒,脸色变得青黑,阮迟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