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这夜,他没回来。 他负气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来我寝宫时,脸色也不好看。 「珩儿不找姐姐,姐姐也不找珩儿吗?」他像个小孩子赌气地问。 我吹了吹手中的桂花羹,递到他面前。 他哼了一声。 「喂我。」 我便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他。 「姐姐,朕前两天出宫去请了个人来。」 「谁?」 「神医玄清。」 「请他做什么?」 「医你的头疾。」 我从未和他提过头疾。 「朕又不是傻子,还看不出你有头疾吗?」 我淡漠地看着他。 他不是傻子吗? 一个活不了多久,就要被我手刃的傻子。 神医也医不了我的头疾,不过他还是说我至阴致寒,阳气不旺,寒气不散。 于是从那夜开始,他便宽衣搂我入睡。 「朕阳气重,以后朕暖着你。」 他病病弱弱,阳气哪里重了,以往他睡在榻上,我只觉得有些冰凉。 他强行和我肌肤贴着肌肤,竟有柔柔软软的温热感一点点度过来。 我的头痛,真的好了些。 不然,等我夺下江山,就不杀他,留他暖床? 那夜,我第一次动了不杀他的念。 一月期限到了最后一天,我们整夜相拥,却没有真正相合。 我头痛欲裂,身上奇痒袭来。 到了我该喝解药的日子。 解药是萧承嗣亲自割出的腕上鲜血,他们就用这奇毒控制我。 我抱着萧珩的身子,今夜,势必得圆房。 许久,他明明动了情,却不动身。 外面幽怨的箫声丝丝缕缕传来,萧承嗣已在召唤我。 我五脏六腑犹如被冰冻,被火烧,我没办法了。 我只能先去见萧承嗣,必须即刻见到他。 「皇上,好像有箫声,你不去看看惜妃?」 「你不是要朕宠你?」 他翻了个身。 「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刻……」我咬着牙,才能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急,朕急。」 他重重地吻我,吻了许久许久。 而后,他面色沉沉地看着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及冰冷。 「嘘,何殇离,任务没完成,不怕萧承嗣不给你解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