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虞矜上攥紧了手心,直直的看向赵逾之。 本王还有事,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 见到虞矜上,赵逾之的脸色不大好看。 可虞矜上像是没发觉一般,执拗道:属下在这儿等王爷。 赵逾之拧起了眉头,扫了一眼虞矜上,带着舒耘进了屋,只留下一句: 随你。 随后是端着饭菜鱼贯而入的丫鬟。 不知过了多久,虞矜上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身上的伤口仿佛撕裂开来,整个人摇摇欲坠,里边才终于传来了声响。 矜上姑娘,王爷叫您进去呢。 屋内,两人刚用完膳,好一派浓情蜜意。 虞矜上抑制不住的打量着舒耘,眉目如画,玉指如葱,举手投足间的仪态是她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虞矜上挪开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因常年握剑生了茧子的手指。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赵逾之没有应声,倒是舒耘浅笑了一声,道: 这便是矜上姑娘吧,听闻姑娘受伤了,这是我们湛江舒氏独门研制的金疮药,起效很快,矜上姑娘可别嫌弃。 舒耘笑着从一旁的丫鬟手中接过药罐,拉过虞矜上的一只手,把罐子放在她的手上,便退了回去。 虞矜上浑身发疼,疼的手心都已沁出了汗,没接住,药罐滚到了地上。 一时间屋内只有药瓶滚动的声响。 捡起来。 赵逾之眉头紧锁,不悦的瞪着虞矜上。 虞矜上有些错愕,想解释自己并非有意,可对上赵逾之的眼神,忽然便哑了声,屈膝从地上拾起药罐,却并未收下,而是恭恭敬敬摆在了桌上。 多谢舒小姐好意,矜上并不需要。 虞矜上恍然发觉自己或许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匆忙行了礼,夺门而出。 回了屋子,虞矜上坐在铜镜前,看自己苍白的面色,觉得镜中的人儿好像不知何时已经不像自己了。 没过多久,房门被打开,进来的是赵逾之。 他一身黑袍,浑身清冷素净,便是这幅模样,让虞矜上舍不得移开眼。 只可惜,赵逾之进来便是叱责。 阿耘好意赠药,你这般是做给谁看? 主子是来替舒姑娘教训矜上么? 虞矜上抬头,双目清明,直直的望着赵逾之。 赵逾之许是没想过虞矜上会这般问,一时有些怔愣。 片刻后,拧眉道:看来昨日本王说的不够清楚,从今往后,你只是一个影卫,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再寻借口来本王的院子。 说完不太有耐心的把药罐撂在了铜镜前的桌上,转身便要离开。 原来在他眼中,自己口中的要事不过是个借口。 虞矜上盯着桌上的药罐,忽然抓住了赵逾之的衣袖,颤声问道: 是因为舒小姐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在他心中,她到底算什么? 她受着伤,声音有点虚弱。 这不是你该问的。他甩开她的手,掸了掸被虞矜上抓过的部位。 现在觉得脏了。 矜上身份,用不上这般好的药,王爷拿走吧。虞矜上从未违背过赵逾之的命令,这是第一次。 矜上,你不要不识好歹!赵逾之有些急躁,他转身抓着虞矜上。 虞矜上迎上他的目光:只不收舒小姐的药,便是不识好歹了么? 见她冥顽不灵,赵逾之脸色阴沉,怒而将她掼在地上:既如此,你好自为之! 转身,拂袖而去。 虞矜上看着他的背影,缓缓道: 昨日二皇子的队伍中,有南疆人。 赵逾之身形一顿,依旧没有回头。 待人影消失在门外,虞矜上猛然吐出一口血,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口中继续呢喃道: 我今日寻你,并非借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