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兰浑身一僵。 自从七年前,父王吞金自尽,接受不了打击的母亲就变得糊涂,记忆一直停留在七年前。 沈汀兰想起从前,鼻尖泛酸。却要装作没事人一样。 “娘,您又忘了,父王前几日被圣上派去剿匪了。” 荣王妃又望了望她身后问:“行澈怎么没陪你一起来?” 沈汀兰心底发涩,笑得却越发温柔:“他公务繁忙,等他忙完就会来的,娘,我先陪您用膳吧。” 两人落座,沈汀兰为她布菜。 但没一会,荣王妃又重复问:“兰儿,你父王呢?” 沈汀兰不厌其烦的答:“父王去剿匪了。” 她哄着娘亲用完午膳,又哄着她午睡。 等母亲睡了后,沈汀兰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 目光所及,尽数被大雪覆盖,枯枝败叶。 往常,这院子都是父王打理。 他不在了,也失去了生机。 沈汀兰压抑着心底的酸涩,却还是红了眼。 雪一直下,覆盖了屋顶和青石板。 沈汀兰回到首辅府,整个府邸一片沉寂,明明是团圆的日子,却把她忽略了个干净。 回到畅映阁,到了很晚,她还坐在窗下。 婢女素霜担忧的迎上前为她披上披风:“郡主,您该休息了……” 那句‘首辅大人不会回了’还未说出口。 便听沈汀兰不容置喙道:“你先下去。” 素霜只得听令。 一直等到深夜,君行澈才回来。 男人身材挺拔,样貌俊美凌厉。 沈汀兰清冷的脸上多了一抹暖意,忙迎上前:“夫君,你回来了。” 君行澈任由她更衣。 沈汀兰将他的披风解下,忽然,鼻尖传来一股混杂着酒味的脂粉香。 顿时,她的手一僵。 沈汀兰深深看了一眼君行澈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