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男人语气森然,带着几分不悦。 她伸手去解裙子的纽扣,但手不受控制地颤抖,接着全身也开始剧烈地颤抖,就跟抽筋一样。 白裙在她抖动下缓缓滑落,露出蝶翼般的肩膀 男人锐利的目光从上到下扫了她一遍,好像能从她的身上挖出无数的洞。 然后,他又无情地命令道:叫! 林黛儿脸色由惨白变成灰黄,艰难地牵动唇角,从喉咙中溢出糜丽的音符。 寂静的房间响起婉转的低泣,灯光洒在女人曼妙婀娜的倩影......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每一秒都漫长如世纪。 在林黛儿情绪快要崩溃时,男人终于出声喊停。 烟城第一名媛和几百块的小姐没太大区别,他为你丧命太不值得。 他? 那男人就不是沈墨天。 林黛儿边慌乱地穿衣服,边追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沈墨天的同胞哥哥,沈墨川。 他厉眉一压:林黛儿,你以为出狱就能获得自由,现在才是真正堕入地狱,你可以去见林老先生的最后一面了。 沈墨川,你不要伤害我爷爷 保镖上前封住林黛儿的嘴巴,再塞进麻袋。 在模糊中,她感觉自己被塞进了一辆车,好几次,她差点从车后座滚下去,身体也多次擦伤。 没想到,沈墨川将她送到了医院,她顾不得疼痛,直往急诊室跑去。 病房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还有老人肉体腐烂的臭味。 在监狱五年,林黛儿没想过,再见爷爷会是这样。 她红着眼眶冲到病床边呼唤:爷爷。 林重山费力睁眼凝视着林黛儿良久,艰难地开口:爷爷对不住你,害你受苦了。 当年黛儿才是受害者,她是正当防卫! 可沈家是黑夜帝国,林家畏惧沈家的势力,不敢替她讨回公道。 林黛儿拼命摇头,自责地说:爷爷,都怪我,要不然你就不会变成这样! 傻孩子咳咳老爷子咳得满脸涨红,喘不过来气! 林黛儿帮他拍背顺气,赶忙按了急救铃。 老爷子紧拉着林黛儿的手,心里仍有一件放不下的事。 如今林家就是一艘破败腐朽的大船,有点风浪就会沉没,家里的其他人全是饭桶。 他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交代后事:黛儿,林家是爷爷对你的补偿,你一定要守护它。 心电图急速往下跌,最后变成一条直线发出叮的报警声。 爷爷! 林黛儿双腿一软跪倒在病床,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流。 林大小姐,你应该感激我,让你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不知何时,沈墨川宛如魔鬼般站在她的身后,嘴角挂着一抹残酷的冷笑。 林黛儿猛扑上去扯住沈墨川的衣襟: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是恨我,可以弄死我,但我爷爷都是70岁的老人,你竟然还下得了手? 你杀死我弟弟时,他才23岁,你爷爷赚多了。 沈墨川颇有兴致地欣赏她脸上的悲痛神色:林黛儿,你也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了? 在他轻慢的语气中,仿佛死去的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卑贱的蝼蚁。 怒火直往脑门冲去,林黛儿丧失掉所有的理智。 她举起双手疯狂地捶打沈墨川:你杀了我的爷爷,你还我爷爷 她像被逼急的狼崽子,尖利的指甲划过沈墨川如玉般的脸颊,很快就渗出几滴细密的血珠子。 沈墨川不悦地抬手抹去脸颊的血珠,眼里掠过一抹杀人的狠厉。 他伸手粗暴按住林黛儿的肩胛骨,把她按在墙壁上: 现在你仅仅失去爷爷,后面还会失去更多,你要学会苦中作乐,慢慢享受其中的乐趣。 沈墨川,你你还想要夺走什么? 林黛儿想掰开沈墨川的手,但男女之间的力量存在天大的悬殊。 沈墨川俯身直直地盯着她,手中的力度又重上几分:林大小姐,你猜啊! 他的力度大得都要捏碎林黛儿的肩胛骨。 她疼得发晕,身体又疲惫得很。 脑子渐渐地变得昏昏沉沉,在她迷糊中听见沈墨川在她耳朵地诅咒: 林黛儿,我还不会杀死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等她醒来时,天已灰蒙蒙一片,看不见丁点的星光。 林家从里到外都挂上了丧幡,家里人都忙着操办爷爷的丧事。 仅仅五年,林氏从风光无限的邮轮巨头,没落到现在处在破产边缘,前来吊唁的人稀稀疏疏。 葬礼结束后,宋律师当众宣布遗嘱:林重山先生把名下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权转给林黛儿小姐,自此她担任公司的董事长。 林家人先是震惊,然后怒视林黛儿,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林慕青上前揪住林黛儿的胳膊:你去劳改不仅没学好,反而变得更坏,你一定是趁着老头子意识不清,哄骗他修改遗嘱。 林黛儿的胸口传来钻心的绞痛。 她深吸了口气,沙哑着嗓子辩解:若你们不信可以看监控视频,还有爷爷在半个月前修改的遗嘱。 林慕青的脸色愈发难看,他人处壮年,哪有女儿继位的道理。 这全是你的错,要不是你得罪沈家,你爷爷就不会死。你没资格担任董事长,你把股份转给我。 继母李美娇也附和道:黛儿,你在牢里呆了五年,不了解现在的市场行情,你爸爸管理公司更合适。 林黛儿抬眸锐利地扫过在场所有人。 沈氏牢牢掌控着码头,即使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会蚕食林氏的邮轮生意。你们腐败堕落何尝不是摧毁家业的凶手? 旋即,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