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容颜。 温容脸生的冰冷,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平日里会化着艳丽的胭脂,又媚又欲,和个妖精似的。 但谁都不知道,温容素颜时更加勾魂摄魄。 他就像是黑夜里的神明,邪性危险,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真好,此时的温容,真真切切的在她眼前。 烈九卿忍不住摸上他的脸,感受到他的温度,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温容 她喊着温容的名字,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的脸上。 温容浑身一僵,薄唇微微扯动,七小姐专门跑过来,就是给本座哭丧的? 不是。 烈九卿红着眼摇头,我来给您治伤。 温容冷笑,呵,治死本座好报仇? 烈九卿白了脸,慌张的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故意要伤您。 你是有意的。 烈九卿说一句,温容怼一句,一时让烈九卿有些不安。 千岁爷,我知道那天您是为了救我,才那么做,是我错怪了您。您可否给个机会,让我为您治伤?就当赔罪。 温容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指尖微颤,嗓音更是冰冷。 你刚堕胎,自己的身子骨都没养好,凭什么给本座治? 这话直白到冷酷,烈九卿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肚子上。 堕胎非我本愿,我也知道对不住这孩子,可如果他一出生就和我一样承担骂名,我宁可他不出生。 闻言,温容瞳孔变得阴厉,他用力将她推开,你倒是想的明白,不过还是先养好了自己再来大言不惭! 烈九卿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双手死死抓着裙角,您如果不让我治,我就长跪不起! 说着,她真要跪下。 温容登时变了脸,立刻不顾伤势坐了起来,单手扣住了她的胳膊,用力拉了起来。 我允你跪了?! 他一发火,烈九卿浑身都颤了颤。 她软了声线,像是撒娇一样的讨好,千岁爷,您就让我留下来伺候您,好不好? 上辈子,温容除了不让她离开千岁府,任何事都会答应她。 果真,此时也一样。 温容冷漠道:随你。 烈九卿心下一喜,能为您诊脉吗? 温容蹙眉,对上她期望的眼,错开脸,伸手。 她小心的掏出手帕覆上,这才用心诊脉。 温容的脸色稍微改变,死死盯着那手帕。 这是嫌他了? 烈九卿倒是没发现,只是越是诊脉,她脸色越是难看。 他身上竟然有慢性毒,并且已经长达十多年! 她咬唇,收敛心思,温声说:您伤的很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养。 闻言,温容目光暗了暗,深深看了她一眼。 烈九卿其实庆幸有理由经常来千岁府了,千岁爷,我一定会帮您调理好身子。 说罢,她立刻对画意说:外头这几个人,暗杀千岁爷,罪无可赦,都处理掉。然后,你帮我给千岁爷买点药材回来。 她熟稔的走到书桌前,自然而然的写了个方子。 递给画意后,烈九卿温声说:千岁爷,天气不早了,想必您也饿了,我去给您做膳食。 烈九卿也不问温容的意愿,就那么走了出去,很自信能找到膳房一样。 画意疑惑的看了眼烈九卿,让人将几个侍女拉下去后,斟酌道:千岁爷,七小姐昏迷醒来,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将今日之事报告之后,温容面不改色。 烈九卿表面温顺,实则性子刚烈。 如今这么殷勤,无非是变着法子想弄死他。 既然跟了她,以后就尽管听她的。 画意恭敬道:是。 外头的风携带着带带的冷气,温容病态的脸上有几分讥讽。 狠心的丫头,自己的孩子都能说不要就不要,倒要看看你想怎么对付本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