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兆抬腿收了回去。 一把搂过了周雪的腰,手指在她细腻的腰间轻轻地摩挲。 凑到女人的耳边,暧昧的和她说话。 而那一双眼睛却恶狠狠的瞪着地上的女人,像是不屑地盯着一只将死的蚂蚁。 “雪儿,不要和她多费口舌,夜长梦多,赶紧将她处理了,我们赶紧走。” “好,”周雪点点头,“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她一死,我们之间的秘密就不会有人说出去。” “快!” 秦兆已经迫不及待,左右看了看,现在是半夜两三点,海边早已不会有人过来。 更不会有人发现他们做的这一切。 一股力量推着陆夭夭的身子往海里面滚。 冰凉的海水将她的四肢牢牢的裹住,贪婪地吸食着她身上最后的一丝温存。 脚踝上被绑上了一块大石头,陆夭夭完完全全地沉入到了海里。 海水灌进她的鼻腔,水呛入胸腔里,她的手脚被捆住动弹挣扎不动! 今天是她被设计了,要是她没有喝下周雪给的那一杯酒,要是她能早早的发现这对狗男女的奸情,要是…… 而现在,她整个人在往下沉。 但她—— 不想死! 救——命——! 海面上,一艘船打着光亮由远及近。 宛如夜幕苍穹中出现的一颗明星,撕开无尽漆黑的失望,透出一抹生机。 陆夭夭虚弱地掀开眼皮,黑溜溜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眼眶里被海水灌过,现在全是红血丝,触目惊心。 耳边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她听不清,只是一阵又一阵的嗡响。 她这是做梦? 还是已经到了地府? 地府的人说话也带乡音啊…… “小姑娘你醒了,是我们把你救上来的。你发生了什么事啊?还记得吗?” 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眼前,陆夭夭这才被吓得陡然瞪大眼睛。 她不说话,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像是在船上,怪不得鱼腥气那么重,周围轻微的摇晃。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你发生了什么?要不是我们救了你,你可真就死透了!” 男人不停地在她的耳边说话,试图让她开口应一句,哪怕是先说出家在哪里,让他们好生送回去啊。 陆夭夭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浑浑沌沌的,可她完全知道自己最先应该干什么。 她要的,是一个能让她活下去并且依附的靠山! 陆夭夭眼睛开始打量着逼仄的舱内。 斜对面,一台老旧的小电视上正在播放夜间剧场,下面滚动一排小字。 “霍家征集R血型的人,要求性别为女,无不良嗜好……” 收回视线,她再看看床边,有几张宣传单,被大家用来打发时间看。 “重金求子……” “重金找人,血型R……霍家……” “男科医院哪家强……” 有些滑稽可笑,在这种环境下,霍家找人的方式却被沦为和“重金求子”放在了一起,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等等! 陆夭夭混沌的脑子里面,突然间闪过了一道光。 她所知道的姓霍的,征集R血型的,只有一个——霍景渊! 如果…… 那么她就有救了! 想到这,陆夭夭紧张的开口,“我……” 发出的却是难以抑制的沙哑声,连她自己都惊了! 她颤抖着摸向脖子咽喉处,还没来得及去沉浸失去嗓子的椎心泣血,一旁的男人就惊喜了起来。 “我们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原来会说话,你说你要说什么?”他凑近了。 陆夭夭本能往后挪,手脚一用力,浑身就犹如分裂一样痛苦。 她紧咬后槽牙,哑着声音说:“我,我是……霍景渊,霍,霍景渊的未婚妻。” “谁!” 男人像是被人喝了当头一棒,噌地一下跳的八尺高。 白的发冷的医院大楼,周围静的只剩风吹草动的声音。 走廊里,乌泱泱、齐排排地站着一行保镖。 而他们守着的这间病房,隔着门似乎也抵挡不住他们boss的浓浓杀气。 霍景渊一身冷气站在病床旁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 “是你谎称……你是我霍景渊的未婚妻的?” 这话问出来,连他都觉得可笑至极。 想要攀附他霍景渊的女人不少,但敢在外直接造谣称自己是他未婚妻的,还没见过。 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还是一个遍体鳞伤,不知好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