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姜然一向风风火火。 刚才还跟她生死离别、依依不舍,下一刻就拿着钱包,跑出去给她跟宝宝买吃的去了。 似乎已经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洛白溪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其实换个角度想也不错。 至少她死了以后,就不用忍着心痛,看自己最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恩恩爱爱了。 但老天爷就是爱捉弄她。 她刚从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就在走廊里碰到了宫衍。 哦,还有亲密地挽着他的姜潇。 虽然三年未见,但姜潇还是一切如初,美丽、耀眼,光芒四射。 与高大英俊的宫衍站在一起,永远都那么相配。 而她,早已经满目疮痍,成了绝对的输家。 她想要转身逃避,却因为一阵晕眩而不得不靠在了墙边。 此时,俩人也是越走越近,甚至她还能听到二人的交谈声。 “......所以,伯父这是完全清醒了。阿衍,我真替你高兴!” 提到父亲的病情,宫衍显然是心情大好。 “多亏了你从国外请回来的大夫,潇潇,谢谢你救了我父亲。” “这是我应该做的,阿衍,你知道的,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这话,说得有多情意绵绵,就有多让洛白溪糟心。 她无力地勾了勾唇,揉着眉心。 明明她才是名正言顺的宫太太,可她却只能躲在这里,听自己的丈夫跟别人互诉衷肠。 她扶着墙壁,艰难地往回走,谁知身后却传来了一道惊呼。 “洛白溪?” 她身子猛地一震,脚步想要更快些。 可却被人用力扯住了手臂,耳畔也传来了姜潇温柔的声音。 “你怎么也在这?” 洛白溪自知躲不过去了,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头,看向了姜潇。 “真巧,姜小姐,没想到在这里能碰上你。” 但姜潇却只是一脸戒备地盯着她,见宫衍走过来,她故意大声说道:“你为什么要偷听我跟阿衍说话?还是,你想要害宫伯伯?” 洛白溪却只觉得姜潇莫名其妙。 她稍稍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可姜潇就却好像被她用了推了一把,后退了几步,刚好跌在宫衍的怀中。 宫衍温柔地抱着姜潇,满脸厌恶地对洛白溪厉声呵斥道:“洛白溪!你又要对潇潇做什么?” “我......”她刚要开口解释,却被姜潇打断。 “阿衍,我看到她偷偷摸摸的,好像是在偷听。对了,她怎么知道宫伯伯就住在这里?” 姜潇的一番话,成功地让宫衍变了脸色。 他的眼神越发的阴鸷,仿佛已经坐实了她的罪名。 “我不管你是怎么打听到的,现在、立刻给我离开!” 洛白溪百口莫辩,但她现在只觉得可笑至极。 是啊!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自从宫伯伯出事以后,就一直在宫家的私人医院里疗养。 她每每想去探望的时候,宫衍更是百般不愿。 没想到,他竟是在那个时候,就怀疑上了她跟父亲了么? “要是我说是巧合,你会信么?”她无力地自己申辩道。 “呵,怎么可能会这么巧?”姜潇却替他答道:“宫伯伯上午才秘密转过来的,下午你就出现在这里。洛白溪,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理姜潇的栽赃,只看向宫衍。 他会信她吗? 哪怕一次就好,只要一次,她也会心满意足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可惜呀! “我不管你打算做什么,现在,你立刻给我滚!” 洛白溪眼中涌上了一抹酸涩。 终究,还是她的奢望。 “阿衍,我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并不知道宫伯伯就在这里,我来这里,是因为我生病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 因为之前她的晕倒撞破了头,现在已经被纱布包好了,只是人看起来才更加羸弱。 但落在宫衍的眼中,却都是她找的借口。 “我现在没空听你的谎言。还有,要是让我再看到你出现在我父亲的病房周围,那你就等着坐牢!” 说完,他就揽着姜潇离开,从头到尾,没有问过她一句。 洛白溪捂着胸口,忍着喉咙一阵阵的腥甜,艰难地挪回了自己的病房。 多可笑? 明明她的伤口,她身上的病号服,甚至她的主治医师就在宫衍的眼前,可他却不肯相信。 她拼命地将泪意忍回,拉着然然一起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尽快地离开了医院。 “我们为什么要走?小溪,这可能是你唯一能活下去的机会了!”姜然焦急且不解。 不要紧的,反正她已经打算放弃自己的生命了。 反正,她也已经毫无生路可言。 洛白溪又回到了别墅。 然然还想着继续陪着她,但却被她给赶走了。 那丫头还在准备司法考试,忙的很。 若不是真的担心她接受不了打击,恐怕也不会半夜就跑来找她,进而发现了她晕倒在家。 这场意外让洛白溪更加小心。 她现在随时有可能死掉,但为了孩子,她还要努力地撑住。 大夫说,随着病情的加深,她的身体可能会出现更多的问题。 如果要想多活一段时间,就要尽可能地保持着情绪的平和,多静养少操心。 她睁开眼睛,看着空空荡荡的别墅苦笑。 就算是她想要操心阿衍的生活,可对方怕是已经不会再理会她了吧? 白月光登场,蚊子血退散。 挺好的。 可此时,别墅的大门却传来了开启的声音。 她明知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期待。 没想到,进来的人却是姜潇! “看来,你这三年过得还不错。” 这话从姜潇的嘴里说出来,倍加讽刺。 洛白溪垂下了眸子。 不管怎么说,她的确是伤害过姜潇。 看着她的沉默,姜潇只是姿态优雅地坐在了沙发上,环顾四周,宛若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听阿衍说,你不肯跟他离婚。” “这是我跟他的事。”洛白溪紧紧地攥着拳头。 姜潇却露出了一抹冷笑,“你这又是何必呢?也对,当初你跟阿衍结婚的时候,他的事业才刚起步,你陪着他吃了三年的苦,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 “不过我还要好好的感谢你,若不是有你替我陪着阿衍,我又怎么能轻易的取回宫太太的位置呢?” 这话,让洛白溪满心疑惑。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清楚了一件事! “当年,给阿衍灌醉下药的人,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