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媳妇,我扛着管他们什么事?爱看就让他们看去!” 他单臂抱着她往肩膀上掂了掂,孔武有力的胳膊牢牢的钳在她的腿上,腿上未退的酥麻被这么一碰让她如电击般抱着他呜咽。 那头顶上为了端正姿态而戴的步摇随着苏家大郎的动作更是“叮当”乱响,胡乱的打在她的脸上,这让顾萌萌心里竟有些恼怒。 早知道就不该戴这么多头饰的,吵死了,跟街边那小孩一样吵。 苏家大郎喉结动了动,大步流星将人带到了大堂。 他将人放下,上前大力抓住了喜婆的胳膊:“拜堂!” 苏家大郎智力不够是出了名的,这凶狠也是出了名的,那后山的熊他都猎来过,谁知道会不会一个着急下捏碎了她的胳膊? 喜婆忙喊着“吉时已到吉时已到”,说着吉祥话,拜着天地。 这才刚说完“送入洞房”呢,就见苏家大郎一把扛起新媳妇,猴急的给送进了屋。 苏家二老面面相觑,这会儿就进屋了,喜宴可怎么办啊?新郎官还得给邻居街坊的来敬酒呢? “无妨,无妨!难得大郎有这么心怡的人儿,早点尝尝鱼水之欢早点成家立业,我们这些叔叔伯伯的也放心不是?” 周围人分分附和,这苏家老爷便喜笑颜开的招呼着来人。 外头觥筹交错,热闹喧哗,这新房里倒是安静的很。 苏家大郎将她扛到床上之后便没了动静,顾萌萌透过喜帕的缝儿往桌边看,就见他一杯一杯的给自己倒酒,喝酒跟喝水似的。 顾萌萌有些疑惑:“你不来掀喜帕吗?” 苏家大郎动作一顿,粗声粗气:“你来前喜娘与我说了道理,喜帕得天黑才能掀,白日掀开媳妇跑的快。” 果真是个呆子。 顾萌萌嘴角嗜了笑意:“你又不去敬酒,又不掀喜帕,难不成要与我在这喜房里坐一天不成?” 他没说话,就一杯接着一杯的,时不时的往她这边瞅,那黑亮的眼睛像是着了火似的,热的让顾萌萌手心都出了汗。 真应了顾萌萌的话,他们还真就一言不发的从白天坐到天黑,可谁都没觉着过的快,反倒是苏家大郎突然朝着这边走,顾萌萌有些惊慌。 头上步摇又胡乱的动着,她干涩着唇:“这……这么快天就黑了?” “嗯。”他回应的仓促,大步流星的到了她跟前,伸手就要掀她的喜帕。 顾萌萌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的就抓住了他的手:“等等……” 苏家大郎停了,跟个木头似的僵在了原地。 顾萌萌也是明净的主,哪里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她定了定心神,颤着声:“我嫁了你就是你的人,并非是我不愿与你洞房,是,是……” 她咬唇,手上劲大了些。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跟男人做过那事,这第三辈子才刚刚开始就这么刺激…… 她忍不住瞥了他的手一眼,胳膊好结实啊,还足足比她大了一圈,这要趴在她身上,她真的能受的住吗? “是什么?”她实在是墨迹,苏家大郎忍不住的出声。 顾萌萌头愈发的低了:“那个,我听说,女子头一次都疼得很,你定要轻一些。” 他明显的松了口气,瓮声瓮气的答应着:“好。” 说罢,再要去掀,又被她抓住手。 “我,我,那个,我知道你出门打猎力道大,我小胳膊小腿的,不比那些猎物,你一定一定一定得温柔些!” “好。” “哎!那个,那个……” 顾萌萌还想说什么,苏家大郎已经没那个耐心,“唰”的一下就掀开了盖头—— 那底下是巴掌大的瓜子脸,模样皆小巧,唯黛眉下忽闪的剪水双瞳,眼底被喜服染的通红,此时多了几分惊慌和嗔怪,如小鹿一般水汪汪的瞅着他,含情脉脉,潋滟温柔,人面桃花,清纯又勾人,他不由得看痴了。 他沉溺美人色,顾萌萌瞅着他,也是一惊。 想着出门打猎,又如此壮硕,应当是个容貌平平的猎户,谁知现在一看,剑眉将入鬓,眼窝深邃,一双内双丹凤隐约凌厉,却又因下垂眼角多了几分柔和;鼻子挺拔,未染唇色却红如樱桃,轮廓分明。 红色长袍将他人显得黑了一个度,可尽管如此,却也挡不住他的俊朗丰毅。 顾萌萌也是见了不少人,要她说,这模样,这挺拔的气势,可一点也不像是打猎的,倒像个征战沙场的将军! 两相惊讶,苏家大郎倒是比她先回神,他弯着腰扯下了她的喜帕,平视着对她喑哑着嗓子:“夜深了,该就寝了,娘子。” 顾萌萌瞬间回神,热气从小腹升腾到脸上,霎时间红如血滴,她的手在他手臂的衣服上收紧,眼神闪躲着:“那……那你轻点……” 苏家大郎“嗯”了一声,大手扶在她的脸和脖颈的交接处,轻柔而细腻的轻捻着:“我不叫「你」,我姓苏名元商,字诗白,你可唤我诗白,或是……” 他缓缓贴近她,唇吻住了她的,那隐忍的嗓子已经哑的不像话:“夫君。” 他的手从她脸边移开到她的后脖颈,轻缓的将人扶着躺下。他想着她的话,克制着自己不把重量放在她身上,着了火似的指尖去解她的衣衫。 顾萌萌像是通了电似的,随着他的动作身子一阵阵颤抖,她忍不住攀住了他的胳膊,咬着唇哼哼着去迎合着他的动作。 似孤叶,似扁舟,在空中,在大海漂浮,起起落落,但这旅途并不让人孤独,又绚烂,又让人满足的发疯。 如此夜晚,热情泛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