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赵家门外。 韩起跪在家门口,双拳捶打着脑袋,满脸都是悔恨悲痛之色。 “他就是个畜生。” 屋里时不时传来养父的怒骂声。 今天本是养父的五十大寿,一家人聚在一起为养父庆祝。养父养母二人年事已高,喝了几杯便去休息了。而老婆沈涵因为公司原因也中途离开了,只剩下自己和哥哥嫂子三人。 由于是养父大寿的缘故,自己便多喝了几杯,最后醉晕了过去。 等到自己醒来,看见旁边衣衫凌乱、哭哭啼啼的嫂子时,感觉一道天雷击中了自己。 自己居然趁着醉酒,对嫂子行了不轨之事。 正当此时,哥哥冲了进来。看着床上的自己和嫂子火冒三丈。养父养母也被惊动了过来。 得知情况,养父就要大义灭亲报警抓人。可哥哥觉得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的话,嫂子以后没办法见人。还是把沈涵喊过来商量之后再做定夺。 而此时,老婆沈涵正在与养父一家人在里面商量对策。 韩起一巴掌一巴掌狠狠地抽在自己的脸上。养父骂得没错,自己的确是一个畜生,对自己嫂子下手,那是只有畜生才会干的事情。 可现在他心中更多的是对老婆沈涵的愧疚。 自己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也就罢了,还要让沈涵一个人忍痛替自己解决。这事情就算是让自己坐牢他也认了。 正当韩起愧疚地抽打耳光时,屋门打开了。率先走出来的是一名面容姣好,身材有致的美女。 美女眼睛通红地看向跪在地上的韩起,眸子间满是伤心和失望。 此人便是和韩起大学相识、相知、相爱在一起的女人,妻子沈涵。 看着女人心痛万分的眼神,韩起心中的愧疚愈发沉重。自己为什么非要贪喝那几杯酒? 如果不喝醉,又怎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韩起跪着向前挪了几步,张嘴想要恳求沈涵的解释。 “老婆,我......”可不等韩起说完。 “啪。” 沈涵扬起巴掌就抽了过去,骂道:“我恨你。” 随后,便一言不发红着眼睛离开了,留给韩起一个悲痛孤单的背影。 看着妻子难过伤心的离开,韩起心如刀绞。但他知道现在最应该干的是恳求哥哥嫂子的原谅。 “哥,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韩起一个耳光抽在自己脸上。养父将自己领回家抚养这么多年,虽未像亲儿子一样对待自己。 可终究是给了自己一条命。 自己却做了什么? 趁着醉酒将他儿媳妇玷污,给他儿子戴了绿帽子。 自己真是畜生不如!!! 看着韩起跪在那儿一个劲地抽耳光,赵阔脸上非但没有被戴绿帽子的愤怒,反而一副似笑非笑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错了?不不不,你一点错也没有。” “因为从始至终,你什么也没干。”赵阔居高临下地看着韩起,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韩起闻言停了下来,疑惑地看向赵阔,询问道:“大哥,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他也注意到赵阔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赵阔打着伞,嘲弄道:“字面意思而已。” “你从始至终都没有碰过蓉儿。” 韩起愣在原地,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己没有碰过嫂子的话,哪又是谁碰的嫂子? 自己也是成年人了,嫂子那份表情是做不得假的。 看着韩起一脸迷茫的表情,赵阔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道:“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了。” “今天的一切都是我和蓉蓉设计好的。至于你嫂子演得为什么那么逼真,自然是我们完事之后再去找你的。” “你不过是我们赵家领回来的一条狗而已,还想碰女主人的身体,不觉得可笑吗?” “沈涵那个傻女人为了保你,同意拿出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给我们作为赔偿。明天下午我和蓉儿就去公司办理股份转移手续。也就是说从明天下午,我们赵家也是上流社会的家族了。” “当然了,这一切还都要谢谢你的配合。” “要不是你多喝几杯,计划进展也不会这么顺利。” “哈哈哈......” 说完,赵阔禁不住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什么? 得知真相的韩起如被雷击,愣在原地缓不过神。眼神木讷地看着赵阔,全然没有想到自幼在一起的大哥,为了钱竟然能做出这种事。 悲哀的是自己还被蒙在鼓里,让自己女人蒙羞的同时还要付出巨额赔偿。 韩起越想越气,心中的愤怒像火山一样被点燃。从地上爬起来,双目通红目眦欲裂地赵阔冲了过去。 “赵阔,我他么弄死你。” 可他却忘了,赵阔自幼习武。韩起头脑清醒的状态下也只有挨打的份儿,就更别提现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赵阔身子一斜,右腿蓄力狠狠地踢在韩起的脸上。 “嘭......” 韩起整个人因为惯性地缘故直接倒飞出去,口里喷出一口鲜血。左脸也飞快地红肿起来。 “狗还敢咬主人?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说着上前一脚踩在韩起的脸上,“老子这些年早就受够你了,像条狗一样待在我们家里摇尾乞怜。” “从今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废物。tui~~” 朝着韩起吐了一口浓痰,然后转身离开了。对他而言,韩起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再说下去也只是白费口舌而已。 韩起趴在地上,盯着赵家大门的眼睛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今日之仇,他韩起不报誓不为人。 等痛楚稍缓一点后,韩起起身走出赵家大院。如今当务之急是去告诉妻子沈涵事情真相,不要把股份转移给赵阔。 韩起心急如焚,出门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大门左边飞速驶来一辆车。 尽管司机已经踩刹车了,可下雨路滑,韩起依旧被撞飞出去,重重落到地上昏迷过去。 没人注意到,那块从记事起就挂在胸口的八卦玉佩闪过一抹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