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月这才惊觉自己身上的衣裳几乎碎得和烂布条没甚区别,堪堪能挡住关键部位,大腿和腰肢几乎尽数裸露在外。 “无耻!” 她只觉得男人的目光像是要将身上仅存的几片衣物都扒光一般,脸上瞬间泛起羞怒,紧拳便朝着对方击去。 银面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炸毛,纵是凤倾月凌厉的拳凤已经直逼他面门,他却也不急,只是闪身避开,抬手捉住那粉拳。 “阿月,本尊不想伤着你,乖一点,不然弄疼了你,可别像以前一样哭鼻子。” “呸!你才哭鼻子!我根本不认得你!” 凤倾月险些被他扯进怀中,脸色更加难看,下手越发凌厉,变拳成爪便要扣向他的脖颈。 “又不乖了。” 男人弯了弯唇角:“我等了你那么久,久到自己都快忘了时间,你便是这般对我的?实在是薄情呢。” 哪来的神经病!原主压根不认得这人! 凤倾月被他这态度激怒,出手越发下了狠手,夜司焱不好伤她,只能想法子将她逼退,却不曾想刚击中她胸口,手中却传来“刺啦”一声响—— 凤倾月觉得胸口一凉,再看面前的男人扯着块碎布条愣在原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贼子敢尔! 她捂着胸口,狠狠一记鞭腿踹中男人腿间:“你该死!” 她的脚踝被男人捏住,而后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别闹了,再闹下去,你除了春光乍泄,还能有什么结果?” 他的手指慢慢挑起她下颌,眸子专注的看着她:“乖阿月,你会想起来我是谁的,你要的那件东西,现在可还不能给你,等时机合适,自会给你。” 凤倾月暗暗心惊,嘴唇已经咬得煞白。 她已经拼尽全力,可男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制住她,似乎还知道她所为何来? “你到底是谁……”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开口:“我技不如人,阁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若要羞辱我,我拼了命也要咬下你一块肉!” “你也不是没咬过我。” 男人粗粝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唇:“我是夜司焱,这一次,你一定要记住我。” 夜司焱…… 凤倾月忽然觉得眉心一阵惊跳,似乎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的要钻出来。 男人将外衫脱下裹在她身上,声音温柔至极:“阿月,我很快就光明正大来寻你,再也不和你分开。” 不等凤倾月回过神,那道身影诡异的消失在了原地,似乎从没来过。 夜司焱……到底是谁? 凤倾月攥着那件外衣,总觉得胸腔有些发闷。 她支撑着自己起身,头部却忽然一疼,一股腥甜的血气涌上喉间。 “居然中了毒?” 她先前一直没来得及检查原主的身体,现下一探那脉象,脸色登时阴沉。 虽是不至于立刻害人性命的慢性毒药,长期下来,中毒的人却会慢慢变得痴傻,原主身世已经那样凄惨,谁会下手害她? 凤倾月一面朝着凤家折返,一面回忆着原主的记忆,竟发现有一段回忆格外模糊,怎么也想不起来。 只隐约记得,原主似乎在府中的藏书楼看见过什么东西…… 而另一头,距离魅谷城万里之遥的天幽阁中,盘坐榻上的俊美男人终于睁开双眼。 他脸上的银色面具闪着璀璨的寒光,分明只是静坐在那里,身上的压迫感却让人不敢直视。 “尊上……夫人真的回来了吗?” 一片静候的黑衣人见状,慌忙端着一杯茶迎了上去。 夜司焱摊开手,掌心碧绿色的魅灵珠闪着诡异的光。 “回来了,可她又不记得我了。” 男人将珠子收好,语气漠然无温:“已经九世了,若是她再想不起来,我便再也不能将她的魂召回来了。” 黑衣人垂眸,听出他声音中的寒意,再不敢多话。 “命人赶往魅谷城护着她附身的那位凤小姐,等我的化身能够出关,不得让她出任何岔子。” 许久,夜司焱才轻启薄唇,声音冷得像冰:“天道不愿我同她再续前缘……那本尊便只能破了天道了。” 凤倾月并不知道刚刚同自己缠斗那人,充其量只能算是一缕幽魂,抱着满腔狐疑回到家中时,天色早已经入夜。 原主身上的毒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如果不找出罪魁祸首,恐怕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不知道她被人暗害,会不会和她所见的东西有关? 她正打算进那藏书楼查探一番,不想才进门,却看见一众家丁虎视眈眈等在门口,凤悟心同她继母尹水仙正眼神愤恨的瞪着她。 “不长眼的东西!你还敢回来啊?” 尹水仙冷冷看着她,声音怨毒至极:“可知这次伤了宋家嫡女的眼睛,府中付出了多少代价!咱们的丹房几乎被宋家搬空!还要承诺这一年都免费给宋家提供丹药!” 凤悟心看着她,眼神嫌恶:“你最好老实一点,乖乖跟着我们去宋府负荆请罪,否则……就只能让你吃些皮肉之苦了!” “要我负荆请罪?同我有何干系?” 凤倾月淡淡开口:“是你女儿手抖眼瞎,我只是个围观的看客,何错之有?自己脑子缺根弦,就把别人也当傻子糊弄?” 凤悟心没想到一向好拿捏的凤倾月竟敢顶罪,脸色顿时阴沉。 “你还敢嘴硬?!若不是你激怒辰月,辰月缘何会闯祸!” 他厉声道:“我懒得同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若老老实实去,还能少受皮肉之苦,不听话……我这做父亲的,便只能给你些教训了!” 凤倾月嗤笑一声:“你也配自称我父亲?” 这话彻底激怒了凤悟心。 他气得一张脸煞白,咬着牙恨声道:“来人!给我将这小畜生捉住!先痛打一顿再送去宋家!” 院中那些的家丁听了这话,狞笑着冲着凤倾月高高扬起了棍棒。 【嘭】的一声巨响,凤倾月侧身躲开,而后当胸一脚狠狠将家丁踹倒在地。 不过须臾功夫,那几个大汉便被她打倒在地,死狗一般。 “太废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