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晚终究无声的哭了出来,哽咽的心口疼。 “爸,你别胡说,您会长命百岁的。” “我这边忽然有点事,我先挂了啊。” 挂了电话之后,猛烈的咳嗽就席卷了她,昏天黑地痛的难受。 实在是受不住,还是起身去医院。 …… 刚一到楼梯口,就碰到朝楼上来的傅允庭。 路清晚微怔,他平时不会回这里,今天是怎么了? 傅允庭目不斜视,自顾自朝楼上来。 随着他的靠近,路清晚不受控制的心跳加速。 神经太紧张,无法克制的咳嗽来势汹汹,比刚刚在屋里还要严重。 她声音太大,男人似是被打扰到。 眉眼间有些不耐,但未发一言,经过她时,没看她一眼。 路清晚捂住嘴,本来就绝望的心更加窒息。 鼻尖一酸,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她抬手擦掉,微微转身,只见男人背影清瘦挺拔,冷漠无情。 傅允庭,从来不会看见她,即便是此刻四周无人,只有她一个人,他也仍旧看不见她。 怎么会看见呢?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路清晚轻轻叫住他,“傅允庭” 男人闻声顿住脚步,并未回头,似乎在等她说话。 路清晚咽下喉间的酸,问,“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开心点?” 傅允庭轻笑一声,“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你是死是活,都不会影响我分毫。” 说完之后,他没在逗留,去了书房。 路清晚盯着他消失的地方,踉跄了下脚步,自卑感吞噬了她。 他高高在上,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她。 她的死活于他而言就如世界上任何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 医院里。 吊了水,已到晚上九点,难受感好了很多。 但医生建议尽快手术。 手术…… 她全部的钱都给爸爸治病了,她现在已经没多少钱来为自己治病。 她不是什么大家千金小姐,跟傅允庭也不是门当户对。 之所以会嫁给他,不过是一场他所厌恶的逼迫。 现在,她快死了,何必在继续赖着他呢? 有些人啊,能够遇见,就已经是幸运了。 更何况她还跟他做了六年夫妻,该知足了。 不如,就离婚吧。 她拿出手机,摩挲了半晌,拨了傅允庭的电话出去。 “喂?” 接电话的不是他,是他的助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