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不知何时停了动静,容秋刚起身,却看到一个身影从转角处走来,她又急忙恭敬跪下。 奴婢见过皇上! 萧君赫迈着慵懒的步子从台阶上缓缓走下,身着绣龙金色外袍,将他身形勾勒的愈发完美无缺。 云皎看的心口窒息,面上却恭敬疏离,皇上。 萧君赫狭眸扫过女人的脸,眸色沉了几分,听了这么久,他的皇后竟还能如此淡然。 好,很好! 他倒要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骄傲,能够撑到几时! 男人浑然天成的王者之气,不断逼压着云皎,语带讽刺。 你与大臣们议事,无趣乏味,朕特意为你们降降火,皇后可还满意? 两人靠的近了,男人身上好像还遗留着暧昧的气息,云皎攥紧了拳又松开,别开头,语气疏离淡漠。 皇上如此为臣妾考虑,辛苦了。 云皎! 萧君赫看着云皎躲避自己,甚至笑得比霜冻还要冷上几分,顿时来了怒气。 他双眸阴鸷,手上的力道加重。 他强迫云皎对着自己,将她逼迫到画舫一角,身子紧紧贴住云皎。 云皎瞳仁骤缩,用力别过脸,却依旧保持笑意。 听闻这骊州的花魁最会伺候人,要是皇上嫌弃一个不够,臣妾再去给您买两个来,讨您欢心? 萧君赫动作一顿,眉眼带笑,棱角分明的脸上蓦然镀上一层冷凝之意。 皇后费心了,朕觉得,楼上那个,甚好! 云皎压着颤抖的心,极力镇定。 那臣妾愿皇上春宵好眠,让楼上那位好好的伺候您,若皇上没什么事情,臣妾就先退下了,免得坏了您的兴致。 她与萧君赫南巡归来,路过骊州,萧君赫看上了一家花楼里的花魁,一掷千金,还将她带到皇家的画舫上宠幸。 萧君赫当时怎么说的? 云皎,你还真是无趣,作为一个女人,连男人都不会伺候。 字字诛心! 萧君赫被云皎呛声,没有震怒,反而咄咄逼人再次欺身压住云皎。 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挑着她的下颌,笑得邪肆暧昧。 朕的兴致如何,就看皇后怎么做了 女人桃花眼顾盼生辉,平白漾着一潭春水,朱唇饱满,端的是一副明艳勾人的模样。 只是现在满目都是冷光,令人不喜。 萧君赫蓦然俯身,大掌掐住女人的细腰,隐晦的*望逼的云皎惊呼出声,萧君赫! 男人不为所动,看在皇后这张脸的份上,即便你不会伺候,朕也能勉强忍一忍。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女人娇俏带魅的声音,皇上,奴家等你好久了~ 说着,就见一个香肩半露的女人委屈的走了下来。 云皎借势推开萧君赫。 男人被打断,眼里瞬间阴云满布。 花魁一下楼就看到萧君赫身边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女人的直觉让她警惕,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在议事厅? 她当然知道萧君赫贵为皇帝,出巡身边还有个比她貌美万分的女人跟着。 原本她还心生危机,可几日下来,她发现这个九五至尊根本不宠幸那女人,也就渐渐宽了心。 可现在什么情况,这女人要和她抢宠幸? 那可不行! 攀上皇帝,飞上枝头做人上人,是天大的荣耀! 要轮也是她这个花魁先,怎么能被这个不知是哪里来的*给抢走! 云皎对花魁的心思看的透透的,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 不过是萧君赫对付她的一个玩意儿罢了,不值得云皎在她身上多费口舌。 那花魁却不高兴了,立马凑到萧君赫身前,贴着男人的身子一顿娇声,皇上,您看她,奴家不过是想问她是谁,她就给奴家脸色看。 她好凶啊 花魁嘤嘤嘤娇嗔着,萧君赫慵懒靠在门栏边,一把将女人揽入怀中,手掌抚摸着她的腰肢,贴着她的耳朵哄。 美人别伤心,要是哭花了脸,朕该心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