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早有人候着他。 男人摘下面具,背着灯光的面庞轮廓十分深邃,抿紧的薄唇极其*,剑眉下的星目散发着冷漠,单单是站在那里就无人能及,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脸色过于苍白。 昨天夜里可有什么异常?段锦砚冷声出声。 戚松恭敬的回答,我已经将少爷毒发的消息故意传了出去,大少爷那边应该已经收到了! 段锦砚低沉的声音随意的嗯!了一声,眼中布满晦色。 昨日一时疏忽,竟然中了他好大哥段锦城派人下的毒药。 此药性烈,有强烈催情功效,常人中药可以通过房事缓和药性,而不能人道者中药只能等器官衰竭而亡,且死后查不出异常。 段锦城料准他不行想要害死他,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不行只不过是他打出去的一个幌子。 那个叫谭悦悦女人是段锦城的人?段锦砚眯了眯眼,冷声问道。 应该不是,毕竟谭家和大少爷明里暗里也没什么联系,若是少爷还有疑虑,属下便派人不知不觉解决了她! 你去安排。段锦砚狭长的眸子微微闪烁着寒意。 是。 睡梦之中的宋清枳被敲门声唤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凝视着地上还散落着一地的衣物,脑袋一片空白。 直到她瞥见身上的痕迹和床单上的落红,看来昨天晚上那一切都是真的,她还以为是注射镇定剂后产生的幻觉。 她用力的拍了拍头去回忆,她居然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给强了,这可是她第一次,她连第一次给了什么样的男人都不知道,满腔怒意瞬间席卷而来。 突然门被用钥匙打开,宋清枳下意识的扯起被子裹住自己,女佣用托盘端着早餐走了过来,夫人,您醒了,用餐了! 她浑身戒备的盯着来人,谁让你来的?我不是什么夫人! 女佣鞠了个躬,恭敬道,回夫人,是二少爷让我给您送来的早餐! 二少爷?难道是段二少爷段锦砚? 女佣点了点头,是的,正是我们二少爷,夫人您快把吃了吧,我去给您取新的衣服! 突然想到昨夜的银面人,宋清枳叫住女佣,等等!我问你,你们二少爷昨晚在哪儿,做什么? 回夫人,二少爷昨晚旧疾又复发了,一整夜都由医生守着治疗呢! 段锦砚昨晚旧疾复发,一夜都在治疗?那那个面具男人又是什么人? 一边想着,宋清枳端起那碗粥,刚凑到嘴边突然察觉不对。 她从小学习中医药理,对药物味道十分敏感,这碗粥有问题! 瞟了一眼女佣只见她眼神飘忽不定。 宋清枳心中冷笑,她轻笑一声眼神凌厉,这粥里该不会是下了毒吧? 女佣有些慌张,极力解释,怎么可能?您可是二少爷的夫人,怎么可能有人下毒呢! 宋清枳端起那碗粥捏住女佣的脸就要往嘴里灌,女佣死活不张嘴反抗间连粥带碗洒碎了一地。 殊不知她做的这一切都被段锦砚通过监控尽收眼底,还真是有点小聪明,他厉声吩咐道,戚松,把她给我带过来。 好的,少爷! 你放开我,别推我,我自己会走!,宋清枳挣扎着摆脱戚松的控制极不情愿的踏进书房。 推开门间一股浓浓的药味就扑面而来,宋清枳蹙了蹙眉,屋内的窗户的窗帘都紧闭,给人一种极强的窒息感。 不远处身形瘦削的男人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 段锦砚掩面咳嗽,声音沙哑孱弱,咳咳 宋清枳走近这才看清,椅子上的男人面容清瘦,还戴着眼镜,棱角分明,有几分病态的峻美感。 你就是段锦砚?宋清枳猜测。 段锦砚淡淡的嗯了一声。 不知道二少在粥里下毒,要毒死自己的新婚妻子算什么事?宋清枳一语道破,先发制人。 呵段锦砚唇角微勾,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危险,作为段锦城的眼线,谭小姐暴毙身亡,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宋清枳心底一紧,没想到这男人竟一点也不掩饰,他是动了杀心的,这个段二少爷并不像外界传的那么废。 看来对于谭家与段家这门婚事,他这个当事人并不怎么满意。 而且,段锦城的眼线? 段家两兄弟内斗传言早有耳闻,看来这件事情是真的! 咳咳咳段锦砚说完,便一阵轻咳,咳完后再次抬头,眸中闪烁着冷意,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想一个能让我不杀你的理由。 我不是段锦城的眼线!宋清枳扬声道,现下被困在这里,她不能坐以待毙,兴许,我能治好你的病。 怕他不信,她再次解释:如果我是段锦城的人我肯定希望你死,那我能治好你不就能证明清白了? 段锦砚微微一笑,苍白的面上添几分冶艳,我怎么没听说过谭家千金还会医术? 我不是谭悦悦,我是宋清枳!事到如今,命都快保不住了,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哦?段锦砚扬了扬眉,眼中似乎多了几分兴味。 宋清枳没指望他完全信任,粗略地讲了一遍替嫁的经过,说完,伸手要搭在段锦砚的手腕上。 戚松见状,上前一步想要挡在段锦砚身前,却被段锦砚一个眼神制止。 宋清枳感受着段锦砚的脉搏,他的脉搏紊乱,的确旧疾压身许久,不过倒也并非无药可以。 你这病需要施针和中药一起结合! 好,我这就让人准备安排! 送走宋清枳,戚松回来看着段锦砚有些担忧,少爷,您这病国外的专家都觉得棘手,那个女人 我倒想看看这个女人要玩什么把戏。 向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他居然把自己的生死交给一个顶包的小丫头,他竟还有些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