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昨晚是他来求的我们。我不相信的回了一句。 中元哥,你们两家住的远你可能不知道,老太太三天没开门了,刚才还是我们把门给撞开的。 她就吊死在房梁上了。 看二柱子的样儿,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跟我开玩笑。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沉,赶紧站了起来,迅速跑进了供奉河神的房间,昨天晚上刘华芳往功德箱底下压了一个大红包。 我伸手拿了出来,红包看起来很厚实,里面应该有不少东西,我赶紧打开看了一眼。 这一看,我心中更是咯噔了一下,因为里面放的全部都是冥币! 这是买命钱!买你爹命的。 身后的二柱子紧张的看着我回答道。 说实话,现在我脑子有些乱,看来事情远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孙大强不是个东西,这点我是知道的,他以前在我们村里偷鸡摸狗的什么都干。 直到进了打捞公司之后,短短不到一年时间这小子就发达了,但是他赚的都是不干净的钱。 几次拉拢我们爷俩跟着他干,但是都被我们拒绝了,从那之后,这小子没少败坏了我们捞尸人的名声。 可他母亲刘华芳还算是好人,这也是我们昨晚答应她的原因。 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咬着牙,攥紧了拳头:孙大强你个王八蛋,感情一家子没个好东西啊! 在我看来,这场祸端就是因他而起。 深吸了一口气,我转头又看向了二柱子:二柱子,你再帮我个忙,去趟坟地,下葬完成之后把那个阴阳先生请回来,就说我有事儿找他。 二柱子点点头应答了下来,他刚想出门的时候,我又叫住了他:对了,关于孙大强的事儿你清楚吗? 二柱子摇摇头:不是很清楚,中元哥,你也知道孙大强的为人,在咱们村就是恶霸,谁敢打听他的消息啊。 我长叹一声,摆摆手让他出去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村长请的阴阳先生来到了我们家,我让兰子给他冲了杯茶。 阴阳先生年纪五十岁上下,姓朱,名五钱,是镇上请回来的。 朱大师,实在不好意思,又得麻烦您回来一趟,可我也是实在没辙了。 我说着把红包递了过去,朱五钱伸手接过去拿出来看了一眼,并未发现脸上有什么表情变化。 这就是找我们捞尸的人给的,我没想到全是冥币,而且老太太已经死了三天了。 朱大师,这钱是用来买我爹命的吗? 我现在真是一头雾水,理不清头绪,这也是把阴阳先生请回来的主要原因。 他看了看手中的冥币,然后开口道:我刚才来之前去了刘华芳那边,情况不妙,她给你的就这些东西?还有没有别的? 我摇了摇头有些没搞明白:没了! 你确定吗?他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睛问道。 我点了点头,这种事儿不可能撒谎,因为昨天晚上把红包压在功德箱底下我们就没动过。 那就奇怪了。朱五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着我开口道:这些钱,的确是买命的,可买的不是你爹的命。 他说的非常认真,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 不是买我爹的命? 对!这些冥币应该是买你命的!朱五钱的眼睛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看的我心里发毛。 什么?买我的命?我头皮一阵发麻:那我爹怎么死了? 按你说的,昨天晚上你们出河回来,是你爹用他的命换了你的命,他替你死的! 听完了朱五钱的话,我整个人脑袋一片空白:那那昨天晚上跟我一起跑回来的是谁? 朱五钱摇摇头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所以说奇怪就在这里,这也是为什么我让你们今晚十二点必须下葬的原因! 可是刘华芳为什么要买我的命?他儿子活着的时候就不是东西,可这也不是买我命的理由吧? 大师,希望您能帮帮我。 现在问题一个一个扎堆出现在了我的脑海当中,事情越来越糟糕。 尤其是刘华芳儿子的尸体突然立住之后,坐在我们船上,老爷子不许我回头,所以才一路跑回了家,现在他的尸体又在何处? 可是当我问完之后,朱五钱突然站了起来:小骆啊,我就跟你说句实话,这个事儿不好办。 您想要多少钱开个价。我赶紧追问道。 这就不是钱不钱的事儿,能帮你爹下葬,我已经是很给村长面子了,至于其他的事儿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另请高明吧。 朱五钱说完转身就开始往外走。 大师!大师! 可不管我怎么叫,朱五钱始终没有应答,出了大门便走远了。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拿起了红包自己检查了起来,甚至连供奉河神功德箱下的犄角旮旯都找遍了。 可的确就只有一沓冥币,哪还有什么其他东西,就在我翻找的过程中,兰子从耳室走到了我的身边。 中元,我现在怎么老感觉全身这么冷呢?现在七八月的天气,正是最炎热的时候。 别说,老婆不提醒我,这会儿我倒是没有感觉到,现在她这么一说,我到真的感觉到后背一股股的窜凉气。 可能是后半夜的缘故吧,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去休息吧。我伸手给媳妇捋了捋头发,示意她不要担心。 这一辈子跟着我没享过福竟遭罪了,我爹的死虽然对我打击很大,但是老婆也得疼,不能让她太担心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便跟兰子回到了床前,此刻只见妞妞已经呼呼大睡了。 兰子伸手把妞妞小心翼翼的抱到她自己的小床上,我们换了睡衣便躺下了,虽然天色已经很晚了,可我一点睡意都没有。 一直到了凌晨三点多,才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又加上一天没吃多少东西。 迷迷糊糊睡梦中,我突然被推醒了,猛的睁开眼睛刚要说话,却看到媳妇哆嗦着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 此时抬头看去,只见漆黑的卧室当中,梳妆台前的凳子上,背对着我们坐着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