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丫头在这里做什么?不在里面伺候着?” 陡然一声,两个丫头一个激灵,抬头,看清两人,赶紧起身,“奴婢给七小姐请安!” 容雨柔哼了一声,挑着眉看了两人一眼,“容九呢?” “回七小姐,九小姐在屋里睡着还未起身,奴婢去禀……” “呵……都这个时候了她还睡的着。”说着,抬脚直接走了进去。 秋红,春桃看了,低头,不曾阻拦。 纵然七小姐只是庶女,现在也比容倾这个嫡女来的体面。谁让容九失了身,而湛王还不曾明确表态呢! 肌肤如雪,眸如墨玉,唇似花瓣,青丝如瀑! 身材纤细,却已玲珑有致! 少女的纯净,女子的娇媚,几分无辜,几分慵懒,不经意的融合,致命的诱惑! 看着这样的容倾,容雨柔嘴巴抿起,脸色不由沉下。她讨厌容倾,自小都讨厌,因为容倾嫡出的身份。而现在,除了容倾的身份,她更讨厌她那张脸。 而一其后的邓嬷嬷,看着慵懒,淡然的容倾却忽然感到有些陌生。眉头不由皱起,发生这样的事儿,按照容倾的性情,理当是悲伤绝望,哭哭啼啼才是。怎么现在…… “九妹妹,可还好?” 容倾看着她没说话。容雨柔,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柳姨娘的女儿,一个庶女! 容倾不说话,却一点儿不妨碍容雨柔说话的兴致,“发生这样的事儿,搁在其他女子身上,肯定是活不下去了。我以为九妹妹也是同样刚烈,所以特别过来看看。可没想到……九妹妹倒是挺坚强的。” 一番话,句句带刺,满是嘲讽。 “不过,为了稳妥期间,九妹妹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免得让祖父,父亲都为难。” 早作打算?呵呵…… “你是觉得我赶紧死了为好?” “我这也是为九妹妹好!” 容倾听了,点头,不疾不徐道,“我会认真考虑,若是决定了,我一定会带你一起!” 这话出,容雨柔不笑了,沉着脸道,“容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姐妹如此情深,自然是要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才是!” “可笑,做出那等肮脏之事的是你,你凭什么拖着我?九妹妹着脸皮可真是厚的可以。如此看来……”容雨柔上前一步,看着容倾,冷恶而尖刻道,“当日,不是湛王爷强迫了你,而是你先勾引的湛王爷吧!” 容倾听言,脸上不见怒色,反而笑了,笑容淡淡,话语柔柔,“七小姐这话说的真是有趣!要不,我这就向湛王爷请个罪去?禀明湛王爷,是我不该听从七姐姐的话,一时冲动,对湛王爷做出那等无礼之事,实在是罪该万死……” 容倾话未落,容雨柔已厉声吼道,“容倾,你个混账东西,你在浑说什么?居心叵测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容雨柔激动的泛白的脸色,容倾反而越发的淡然,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直视容雨柔眼底那一抹畏惧,不咸不淡道,“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湛王爷信什么。” “容倾,你……” “邓嬷嬷,你说呢?”容倾不予理会容雨柔,转眸看向邓嬷嬷。她继母的忠仆! 邓嬷嬷眼帘微动,“九小姐的意思是?” “若我要死,拉谁陪葬好呢?” 这话出,邓嬷嬷骤然抬头,看向容倾,既撞入那双清淡却又深入古井的眼眸之中,眉心一跳,心口紧缩! 对视,少卿,邓嬷嬷低头,“是老奴无撞,扰了九小姐的清净了,请九小姐赎罪!”说完,拉着余怒未消的容雨柔走了出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容倾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湛王云珟,威慑之力,堪比老虎! 看来,她是否能活下去,现在就系在那男人一句话上! 三房,正院。 入秋,花时过,但这院中却依然繁花锦簇,香飘四溢!人工,金钱堆砌出的美! 院中,一年逾三十,凤眼桃腮,宜喜宜嗔,满身风情的妇人,静静看着眼前花儿,表情淡淡,让人看不出其心情好坏! 邓嬷嬷轻步上前,恭敬行礼,“夫人!” 魏氏抬眸,看着邓嬷嬷,温和道,“九姑娘可还好?” 魏氏——容倾父亲容祺的继室夫人,也是容卿的继母。 “夫人放心,九姑娘还好。刚才还跟七小姐说了好会儿子话呢!” 邓嬷嬷话出,魏氏眉头微动,眼底划过一抹讶异,很好吗?心里想法繁杂,面上却是不显分毫,扯了扯嘴角,“如此,我就放心了!我身体不适,这些日子九姑娘那里你多顾着些。” 一句交代,两重意思,却均为自己;一,让人知道,她作为继母对容倾很是挂心。 二,她之所以不去看顾,不是因为她不关心容倾,而是因为她病了,担心过了病气给容倾。 一番良苦用心,让容家的人见证,她妥妥的是位,仁善的好继母! 邓嬷嬷颔首,恭敬道,“老奴知道,夫人也要保重身体才是。”说着,上前,轻轻扶起,“夫人,秋风凉,老奴扶你进去。” 进屋,遣散屋内丫头,剩下主仆二人。魏氏脸上温和褪去,变得很是寡淡,眼中却难掩好奇,“你刚才说她很好?” 邓嬷嬷颔首,想到容倾那奇异的状态,皱眉道,“不但没有哭哭啼啼的,反而,还狠狠的拿捏住了七小姐。连带的老奴好像也被警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