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予安不由得说道:“我们做丫鬟的住这样的房间已经很好了!” 萧靖决平静地看了她一眼:“你跟我倒是厉害了起来,被几个家丁欺负成这个样子。” 向予安张了张嘴,撇嘴说道:“他们也是按规矩办事的啊,”顿了顿,她咕哝着说道:“那定下规矩的又是谁?动不动就要打人板子的。” 萧靖决瞪了她一眼,转过头唤道:“乐山,去请大夫。” 从萧靖决把向予安抱回来的时候,乐山就处于一脸震惊的样子。他从小服侍萧靖决,还从来没见过公子这个样子。 看来不止是他拿向予安没有办法,连公子对向予安都格外偏爱。 乐山的思绪有些飘远,萧靖决没有得到回应,不耐地唤了一句:“乐山?!” 乐山打了个激灵,连忙应道:“是,小的这就去!” 萧靖决小心翼翼地将向予安放在了床上,萍兰听到萧靖决回来了,还去了她的房间,急忙跑了过来。 萍兰看到屋内的情景,眼神闪了闪:“公子,您还是先回去吧,奴婢会好好照顾予安的,这里哪是公子待的地方呀?” 萧靖决眉头微蹙,语气有点沉,“这个时候你管我?她受伤都能待,我为什么不能?”顿了顿,他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你把我屋旁边的那个房间收拾出来,过两天让她搬过去。” 就算知道萧靖决对向予安另眼相看,萍兰还是没有忍住握紧了拳头。可是她不能有任何反驳,只是强笑了一下:“是,公子。公子这是要抬予安做大丫鬟?这可是她的福气呢。” 至少没说要将她开了脸,萍兰安慰自己。 外面传来喧嚣声,萍兰出去一看,是那几个家丁被带了过来。她急忙回来禀告给萧靖决,萧靖决不甚在意地说道:“让他们候着,等大夫诊治之后再说。” 萍兰眼神闪了闪,低声应了一句。 等乐山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门外跪着一群家丁,乐山已经不奇怪了,倒是大夫多看了几眼。 大夫心里嘀咕,看来公子是十分重视这受伤的姑娘了,他一会可一定要小心行事才是。 众所周知,大夫一直都是个高危职业,动不动就要给人陪葬的。 大夫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走了进去。 大夫几乎是胆战心惊地给向予安把了脉,手都抖了。萧靖决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丫鬟如此大动干戈,还将他请了过来。这说明萧靖决很重视这个丫鬟啊,大夫觉得自己的小命十分危险。 向予安关切地问道:“大夫,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萧靖决听到了,脸色一沉:“你这请的是什么大夫啊?” 大夫站了起来,“公子,这位姑娘的身体很好,那板子打的是重了些,不过都是皮外伤,只要上了药,静养几日便好。” 大夫心里稍定,总算不用陪葬了。 萧靖决微微颌首,乐山便带着大夫下去拿诊费了。 萧靖决转过头对着萍兰吩咐道:“去让外面的人进来。” 萍兰知道,这是要给向予安出气了,她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家丁们就都进来了。家丁们也都是个人精,进门就给向予安跪下了。 “予安姑娘,今天的事是过误会,请予安姑娘大人大量!”家丁们哀求地说道。 为首的那个家丁最机灵,急忙说道:“我们也都是奉命行事,是岁莲姑娘让小的按规矩处置的。小的也是逼不得已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