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桐满眼不可置信,可沈栖却还意味深长说,“夏云桐,我到要看看,到了刑堂上你是否还能保持这该死的骨气!” 留下此话,他便离开了。 沈栖走后,没有谁再来见夏云桐。 她越来越不安,而直到被拖到刑堂,她才明白沈栖话里的真切含义。 她的好叔叔,竟然在刑堂上帮着沈栖做伪证,而疼惜她的祖父,却始终没有出现。 夏云桐跪下刑堂之中,只觉得刺骨的冷,这四海八荒,她仿佛只剩一个人。 这时,却听沈栖冷情质问:“夏云桐,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 心,好像又被狠狠捅了一刀! 夏云桐仰望着高堂上的沈栖,这个她爱了三百年的男人,哪怕说着弥天大谎,可他却是一派理所当然。 他分明知道,一旦定罪,她会被刑雷碎骨,彻底沦落成废物。 但他,就是如此迫不及待逼她。 夏云桐苦笑,她现在才知道,这场爱恋,原来不过是一场劫难。 她没有辩解的余地,只凝视着沈栖,轻问:“沈栖,这三百年来,你可曾有一刻爱我?” 话落,却听他嗤笑一声,道:“从未。” 分明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却彻底压垮了夏云桐。 两行清泪滑落,她失魂落魄眼望他,凄哀低喃:“夏云桐,认罪……” 认罪之后,夏云桐便被拖倒了刑台。 九九八十一道刑雷,将她劈的劈开肉绽,龙骨俱毁。 纵然恍惚,可她分明见到,沈栖就在邢台不远处,居高临下,满目冰冷。 夏云桐闭眼,留下两行血泪。 错付深情,这代价太狠了。 可夏云桐没有想到,沈栖还能更绝情! 碎骨之后,她被扔到了深渊之狱最低层,一群真正穷凶极恶之徒,像争夺天材地宝般朝她扑来! “你们别过来!”她刚逃到牢狱口,却又被拖了进去。 奋力挣扎间,却听他们说:“三皇子吩咐,只要能剥下这女人一寸龙脉,便可减刑百年!” “不要!不——!”夏云桐绝望喊道。 没了龙脉她还怎么活? 沈栖,就一定要对她如此干净杀绝吗?! 最后,惨叫声响彻整座渊狱。 却没有谁来阻止。 转眼已是一年后。 一年的时间,对龙族而言,不过是修炼一息的时辰,可对夏云桐来说,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 这日,她刚经历一场厮打,好不容易能够休息片刻,可却被强行拖到了渊狱门口。 “夏云桐,不过一年不见,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独属沈栖的嘲讽,狠狠刺进夏云桐心间。 她满眼冷漠望着不远处的男人,身上的每一寸痛都提醒着她,他有多残忍绝情! 沈栖也打量着她,蹙眉震惊她的伤痕。 却听夏云桐说:“三皇子,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如你所见,我如今卑贱如蝼蚁,三皇子可满意?”她盯着他,恨到咬破了嘴唇。 沈栖神色突然阴沉,都这副样子了,她竟还敢同他傲? 他不甘上前,扔出一句杀手锏,“夏云桐,你祖父病的快死了,你不想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夏云桐果然慌乱。 她抓紧他的手臂,急切问:“你再说一遍!祖父他怎么了?” 沈栖勾唇笑着,故意慢悠悠说:“你祖父病的快死了,可怜龙族堂堂战神,临死之际,身边竟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夏云桐深呼吸着,强装镇定,“不会的,白龙族受祖父庇佑多年,他们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可沈栖却冷笑一声,说:“夏云桐,你怎么还是这么蠢,你以为你叔叔为什么能出堂做伪证?” 夏云桐的心一点点凉了下来,又听沈栖说:“不妨告诉你,早在你上刑堂之前,你祖父已经重伤不愈,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 “不……怎么会这样……”夏云桐悲痛跌倒,原来不是祖父不要她,而是有心无力。 “夏云桐,只要你肯跪下求我,我可以考虑带你去见你祖父,要是……” 沈栖话未说完,夏云桐已然跪下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