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电闪雷鸣,暴雨未歇。 时星檀顶着大雨在门外站了一夜。 日出慢慢升起的时候,她已觉得头晕脑胀,整个身子摇摇*坠又冷又热。 要不是退无可退,她才不会以这么蠢的方式留下! 从小到大,因为她的出生克死了自己亲哥哥就被父母百般虐待,当他们知道自己并非亲生的时候,更是拿她作为棋子嫁给季家这个废物,还以老太太作为要挟。 时奶奶已经九十高龄,受不了什么刺激。 当初,时明月进门的时候,整个家族只有奶奶护着她,她可以失去全部,唯有奶奶不可以。 豆大的雨水终于变小,一道彩虹挂在天上显得尤为好看。 碧水山庄的佣人打开了铁门,轮椅压在鹅暖石铺成的小路上,发出轻微的轱辘声。 季沉玺坐在轮椅上,俊朗的脸冷冰冰的像别人欠了他八百万一样! 时星檀浑身湿漉漉的,精致的小脸有些发白,整个人羸弱的站在那,她歪头上下打量了这季沉玺一眼。 迪奥的限定毛衣,LV的毛毯,不知名但貌似很贵的皮靴。 她淋的像个落汤鸡一样狼狈,这男人倒是悠闲! 时星檀扬了扬唇角,微微一笑:早啊,季先生。 她那张脸憔悴的似乎风轻轻一吹就能倒,偏偏说起话来又是那么的挑衅。 一字一句,都落进了男人的心尖上。 季沉玺拧着眉头,疑惑的盯着她。 还没走? 时星檀看出他心里所想,上前走了几步,故意半蹲着身子迎上季沉玺的眸子道:让您失望了季先生,身为季家少夫人,我怎么能这么快就离开呢。 高烧和鲜明的对比,让时星檀越来越没好气,说的话也是越发大胆。 五年前,您得到父亲赏识坐上季家一把手的位置却天降横祸伤了腿,很不甘心吧? 与此同时,季沉玺怒瞪着她。 这是季家大忌,从没有人敢提起这件事,尤其是,当着二少爷的面。 身侧的管家面色难看,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半响,愣是不敢开口,只是一个劲儿的给时星檀使眼色。 怎么,现在想随便找个借口把我赶走,季沉玺,你窝不窝囊? 时星檀! 季沉玺捏着拳头,霎那,四目相对,时星檀错愕了一下。 这男人不是瞎子? 那眸中的怒意,转瞬即逝的精明,是她烧糊涂了? 时星檀盯着季沉玺的眸子,这男人却不看她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一个时家的弃女也配这样和我说话? 是是是,她不配。 您又瘸又瞎,那几样就占了俩,指不定第三条腿也不行,她时星檀再不行也是大好年华,青春少女。 她都没说什么呢,这男人叫什么劲儿? 时星檀深呼一口气,继续笑着:被我说中,急了? 季沉玺,如果你想通过这样的理由叫我滚,日后季家更会把你看成懦夫,这要是传出去,我在新婚当日被你丢出门外,你说,外人会怎么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