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盐水漫过伤口,痛彻心扉 白芨带着盼儿进了屋,刚进来,屋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道直冲鼻腔内。 白芨一个没忍住,竟干呕了起来。 “妹妹身子骨弱,却还来看姐姐,姐姐真是感动极了。”沈幼宜眯眼冲着她笑着,客气的说着。 “姐姐......都是妹妹的错,是妹妹没能劝住王爷。”说着,白芨一边干呕一边哭着,模样悲惨壮烈。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原地去世了。 “都怪姐姐不够争气,下次姐姐争气点,努力不露任何马脚。”她仍然笑意颇深的回应着白芨的话。 下次......竟然还有下次? 白芨的脸色挂不住了,这件事情究竟是如何,只有她门儿清。 “姐姐伤哪儿了,让妹妹伺候姐姐换药吧。”白芨回过了神,咬着唇,一脸无辜。 “别了,血呼啦差的怪难看,当心妹妹晕过去,不然王爷保准心疼。” 沈幼宜递了一个眼神给秋蝉,秋蝉连忙将所有窗户统统关上道:“我家娘娘现在身子弱,可不能受风着凉了。” 眼瞧着这窗户一扇扇关上,这不大的屋子里血腥味更是严重。 白芨顿时脸色煞白,紧锁眉头,连忙说着:“如此......那妹妹就不多打扰了,妹妹从屋内带来了名贵的药膏,抹上可不留疤痕,姐姐可要保重身子。” “多谢妹妹了。”沈幼宜忍着痛楚,目送着她离去。 盼儿搀扶着白芨,小心得从屋内走了出来,她满是嫌弃的说着:“这才刚过五月的天,天气正是热的时候,怎么可能会着凉?” 白芨撇了一眼盼儿,嘴角是忍不住的笑意,“无妨,反正臭的也不是我们。” “也是,反正当下夫人最得宠,其他人随他去了。”盼儿一脸的得意洋洋。 待他们走后,秋蝉拿着这一瓶药膏,不快的问着:“小姐,难道我们还真要用这东西吗?” 沈幼宜轻轻摇了摇头,“她的东西,我可无福消受,拿去丢了吧。” 鬼知道里面有没有毒。 突然间,沈幼宜又想起了什么,连忙嘱咐:“小心些,切莫让她抓到把柄。” “小姐,您就放心吧。” 秋蝉起身,将这瓶里的药膏统统倒了出来,随后又去小厨房里装了一瓶辣椒酱。 总归让白芨是抓不到什么把柄,秋蝉这才放心,继续帮沈幼宜上药。 沈幼宜将头上的珠钗放在嘴中死命咬着,含糊不清的吩咐着秋蝉,“打一盆盐水过来,先帮我清创,然后再上药。” 盐水虽痛,可却有消炎的作用。 眼下六月天,若是伤口溃烂,那才是危机性命。 想到这里,沈幼宜不禁打了个冷颤。 得亏她是医生懂得多,不然穿越过来真的是完犊子。 秋蝉按照她的吩咐,仔细擦着她的伤口。 盐水漫过她伤口的时候,她汗如雨下,浑身痛到发抖。 “小姐......”秋蝉咬着牙,手指略有颤抖,似是怕再弄疼了她。 沈幼宜痛到嘴唇发白,她倒吸一口冷气继续命令道:“继续......若不想我死,就听我的。” 秋蝉小心翼翼的将伤口清理干净后,缓缓上了药。 好在药膏有镇定伤口的作用,被盐水擦过的地方立马止痛,让她长叹一气。 “小姐,王爷如此对待您,我们要不告诉老爷吧,总归老爷不会见死不救。” 她好歹是京城首富之女,家中千金,从未吃过苦。 可却在王府之中险些丢掉性命,真的是岂有此理。 沈幼宜扫了一眼秋蝉,随后道:“不要节外生枝,我已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爹纵然能护我一时,可却护不了我一辈子。” “再者,我已是王爷的人,王爷就算打死我,也不过是昭告天下病亡而已,我爹帮不了什么,还会惹事生非。” 她很清楚,古代的各种礼节都帮不了她,尤其是古代看不起经商之人, 她能嫁进王府,只不过老皇帝也打了她家的算盘罢了。 控制家族,钱入国库,这笔买卖多划算。 “可小姐,您再这样下去,可就岌岌可危了。” 秋蝉见不得她受气,虽说小姐的性子要比从前厉害的多,可再厉害,也没那白芨手段厉害。 “秋蝉,人想往上走,是需要靠自己的。”她打了个哈欠,安慰着秋蝉:“你若信我,未来的日子,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到我们头上。” “我当然是相信我家小姐了!”秋蝉连忙表明心迹。 “行了,睡去吧,我也累了。”她摆了摆手。哄着秋蝉早点休息。 等秋蝉走后,沈幼宜脑子里倒是在计划着要怎么样才能摆脱掉王妃的这一层身份。 她啊,只想好好活着,至于这个王妃,谁爱当谁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