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响了,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高档连衣裙,身材窈窕,画着精致妆容,二十三四岁的女人推门而入。 梁欢抬头看去,禁不住眼前一亮,这就是他的老婆,艾米雪。 人如其名,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留着一头瀑布般的长发,肌肤胜雪。在窗口阳光的照耀下,犹如女神降临一般。 这个年代的女性,没有网红脸,更多的是自然美,这种美任何男人看了也会心动。只不过,艾米雪美丽的脸庞上,呈现出来的却是一副冷嘲热讽的表情。 哟,您这是自杀下不去手,在逼自己啊?艾米雪看了眼床头柜上歪倒的农药瓶,讥讽道。 一股愤怒冲了上来,梁欢知道,这是跟随记忆而来的情绪,不是他的。他压下这股愤怒的情绪,平静之后,说了声:你好,我是 呵呵,想求和了吗?那就离婚协议上签字,房子归你,你给我自由。艾米雪从包包里掏出一份协议扔在了地上。 梁欢看了眼地上的文件没有动,他的身体里仿佛传来另一个人的怒吼声。 怎么,不愿意?你一个农村人,能在城里安家已经是祖坟冒烟了,你还想要求什么?等我们离了婚,你再找个跟你般配的农村姑娘不就得了。 我觉得,你这样不好,容颜迟早会老去,你什么也得不到 纵横商场几十年,像艾米雪这样的傻姑娘他见得太多了,这句话,是他发自肺腑的,不代表死去的梁欢,而是自己。 你什么意思?老娘行得正坐得端,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艾米雪听后当即怒了,俏脸森寒的骂道。 梁欢无奈点点头,迷途之人,劝也没用。 我给你一星期考虑,你要不离婚,我就让两个表哥来,把你揍出去,到时候你连房子也没有。自己好好想想吧!艾米雪转身就要走。 等等 梁欢刚穿越而来,还有许多问题想问。 艾米雪停下了脚步,转身*轻蔑的笑,道:我知道了,离开我没钱吃饭了吧?喏。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几枚硬币扔了下来。 硬币落地的声音还在回响,艾米雪的高跟鞋声却早已消失在了房间内。 这叫什么事儿啊。 梁欢皱眉摇头,他叹了口气,看了眼桌上的农药,既然是喝药穿越而来,那就再喝一回,搞不好就能穿回去。于是,他拿起来农药瓶举起来,准备一口喝下去。 梁欢,你干什么?!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当梁欢转头去看的时候,那个身影已经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打掉他手里的农药瓶,用袖子擦拭着他的嘴角。 这是 李曼丽? 记忆跟随而来。梁欢认出了这正是对门的李曼丽,男人是轧钢厂的工人,前些年遇到了事故死了,有一个女儿,现在靠钢厂的救济金活着。 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至于吗?李曼丽急切道。 额 梁欢想解释自己不是寻死,但发现根本没法解释。 李曼丽,比艾米雪大三岁,人长得不说漂亮,但看着令人非常舒服,典型的贤妻良母类型。圆润的脸庞,弯弯的嘴角,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她擦掉梁欢嘴上的农药,紧张问道:没有喝进去吧?实在不行,咱们立刻上医院。 没有,没有。 梁欢感觉到了一股温暖,这是跟随记忆而来的。在艾米雪夜不归宿的这一段时间内,都是对门这位李曼丽在接济他。 唉 李曼丽叹口气,坐在了梁欢身边,道:你们昨晚上吵得真凶,整栋楼都听见了。刚才米雪的话我全听见了,怕你想不开就过来了,谁知道你真干这傻事。 梁欢张张嘴,他想解释自己不是这个年代的人,喝药只是为了回到未来,但这话说出去谁信? 走,到姐那里把衣服脱下来洗洗。不由分说,李曼丽拉着梁欢去了自己的屋内。 出了房门,梁欢也看见了整栋楼的样子。 八十年代的筒子楼,一个楼道过去全是门。楼道里面堆放着各家的杂物,甚至还有搭建的简易厨房。没办法,这年代的家属楼都这样,每家每户也就一室一厅,三十平米左右。 进了李曼丽的家,梁欢脱下了沾满农药的衬衣,李曼丽拿来了丈夫之前的衣服给他换上,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姑娘蹦跳着走了过来。 梁叔,我奶奶说米雪阿姨在当第三者,什么是第三者啊? 小姑娘就是李曼丽的闺女,叫李金铭,小名丫丫,有一双大大的眼睛,笑起来还有酒窝,非常可爱。 胡说什么!李曼丽赶紧把丫丫推了出去,生怕刺激到梁欢。 没事。梁欢淡淡一笑。 洗把脸吧,我去给你洗洗衣服,一会儿在姐这里吃饭。李曼丽说完拿着盆出去了。 呼 梁欢坐在凳子上,手指拢了拢头发,他还没适应过来。但有一个明确的信息,他知道自己可能回不去了。 再死一次? 万一真死了呢? 洗把脸再说吧。 他走到脸盆前,从缸里舀了一瓢水,洗了把脸,直起身,然后看见了一面镜子。镜子内,是一张憔悴沧桑的脸,头发跟鸟窝一样,胡子拉碴。 比上一世高了不少。 梁欢暗暗自嘲,上一世他只有一米六五,这一世至少一米八。这沧桑的面容哪像二十四岁的人?不过倒是挺符合二十一世纪小妹妹喜欢的颓废型。 镜子旁边是一个月历牌,上面清楚的写着1987年! 1987啊! 梁欢若有所思的仰起头,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年代宝洁还没有进入国内,整个国内的洗涤*也就比解放前好一点,洗发液、沐浴露、香皂,这些未来的生活日化*都没有。大型的洗涤业更是见不到。 也就是说,国内现在正是一片空白的市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