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欧阳齐若伸了伸胳膊,睁眼发现自己躺在满是红绸的床上。 双眼空洞,无力的叹了口气,看来昨儿晚上不是梦啊! 对坐了半夜,终是自己忍不住睡了过去,好在哪个讨厌的面具男还算有点风度,没对她做什么。 欧阳齐若小心翼翼的起身! 坐到到梳妆台前,抚摸着自己的脸,啧啧,还真是祸国殃民! 虽然从记忆里得知,原主是故意抹黑自己,可没想到居然这么美。 哈哈哈!老天爷总算靠谱了一回。 不过想起现在自己的处境,和外面的那堆豺狼虎豹,欧阳齐若决定还是别得瑟了。 就算是要跑路,这张脸也太招摇了。 捣鼓半天,终于,一张比之前更丑的脸横空出世,原主只是摸了很多不适宜的胭脂,可是经过拥有现代各种化妆术的人巧妙处理,那真是丑的毫无违和感。 可是余光透过窗户瞄见外面那些晃动的人影,觉得自己任重道远! 她又重新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然后轻轻咳了一声,状似刚刚醒来的样子。 丫鬟听见响动鱼贯而入。 王妃您醒了! 领头的正是昨晚喜房的那个,紫双。 傅咳王爷呢? 奴婢不知! 欧阳齐若翻了个白眼! 不再开口。 任由她们好几个人卸下了沉重的喜服,然后又给她穿上了一套繁琐程度不亚于喜服的衣服。 等到整理好,别人还不怎么样,欧阳齐若倒是累瘫了。 从那天晚上以后,傅夜霖到时再也没有来过她的房间。 期间欧阳齐若尝试了好几次想逃出去,可是王府的丫鬟步步紧逼。 就像是看犯人似的看着她! 无奈,欧阳齐若只好暂时放弃了逃走的念头,决定一步一步来。 盘算着就算要逃,她也得有钱才行啊! 紫双! 王妃有什么吩咐? 紫双看见欧阳齐若对她*一抹笑容,就道事情不好,每次只要这个表情一出,这个古怪的王妃恐怕就要给她出难题。 我的嫁妆府里谁在管着? 闻言,紫双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启禀王妃,您的嫁妆本来应该是王妃自己打理,但是丞相府跟过来的人 所以现在东西都在王府的库房里,有管家在暂时看着。 女子的嫁妆在这个时代算是自己的私人财产,应由自己或者是从娘家带来信任的人打理。 可是以她在丞相府的处境,而且夜王克妻的传言也是人尽皆知。 没有人认为她会活过第二日,所以丞相府连眼线都懒得派了,直接把她丢在这儿,就一个个的都跑没影了。 算了,跑光了正好,省的在这儿还得跟她们玩宅斗。 我要去看看,带路! 是王妃! 欧阳齐若是抱着期待去的,可是现实却让她忍不住想骂娘。 原以为就算她再不受待见,可毕竟对方是王爷,还是战功赫赫的王爷,丞相府怎么着也不能得罪的太狠了吧! 但是谁能告诉她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抱着嫁妆单子,再看看箱子里的那些破烂货,欧阳齐若觉得整个屋子里的下人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自己。 真是好样的,这是生怕傅夜霖不拍死她呀! 最重要的是钱啊!没钱,她还怎么流浪江湖,没钱她怎么摆脱眼前的境况。 下人看着欧阳齐若一副咬牙切齿、目光淌血的样子,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同情这个王妃 别说是王府,就算是她们这种人家,父母这么摆自己一道,估计她们也会深受打击。 好,好的很,走着瞧。 欧阳齐若把揉成一团的嫁妆单子重新折好。 第二天早上,小院来了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 男子手里捧着一个礼盒,对欧阳齐若道:王爷准备的回门礼。 欧阳齐若示意紫双接下。 打量了男子一眼,就没兴趣了,真是什么样的人教出什么样的手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这次就跟本妃一起回去吧,好保护本妃。欧阳齐若特意加重了保护两个字。 是,属下夜一。 夜一自然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只是王爷刚刚嘱咐过,在要求不过分的情况下随她。 也好看看这个王妃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虽然惊讶于王爷的态度,但夜一是个听话的侍卫! 欧阳齐若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拿起哪份快被她揉烂的嫁妆单子,狐假虎威的出门了。 马车晃晃悠悠的停在了空空荡荡的丞相府门前,三日回门,竟然连一个丫鬟都没派出来。 当欧阳齐若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时,倒是把门口的侍卫吓的一个激灵。 眼睛睁的老大,仿佛看见了鬼一般。 欧阳齐若仗着宁王府的势,大摇大摆的进了丞相府。 欧阳靖和肖氏听说欧阳齐若居然回来了,还无视她们,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进来。 又惊又怒。 肖氏神色莫名。 欧阳靖觉得面子被踩,脸色阴沉。 欧阳齐若在客厅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先别气,我知道你们不稀罕看见我,只是这嫁妆的事情,两位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放肆! 欧阳齐若碰得把茶杯放在桌上。 肖氏闻言闪过一抹讶异。 这还是欧阳齐若吗?和半个月前接回来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 欧阳靖,到底是谁放肆,看见本妃不仅不行礼,还喝斥本妃放肆,是不是下次见到王爷?见到皇上您老也能如此这般。说完惊讶的捂住了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夜一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看着他们父女斗法,不说话。 欧阳靖气得半死,起身就要动用家法,肖氏忙握了握他的手,隐晦的往夜一那看了一眼。 若若,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父亲也是被气糊涂了,不过什么嫁妆?哪些嫁妆可是家里按着规矩办的。肖氏每次看见欧阳齐若眼睛都会喷火,这次竟深深忍了。 欧阳齐若刚想反驳回去! 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丞相府的规矩就是往王府正妃的嫁妆里塞赝品。嗯? 拜见王爷!欧阳靖立刻从主位上滚了下来。 客厅哗啦啦的跪了一地。 欧阳齐若撇了撇嘴,这就是差距啊! 面具人看不出喜怒,欧阳靖和肖氏氏对视了一眼,透顶冷汗不停的冒。 启禀王爷,小女的嫁妆确实是老臣按照正妃和嫡女的规制来的。 你的意思是我说谎! 傅夜霖一开口,好似房间的温度又降了几个度。 兼职堪比后世的空调啊! 欧阳齐若神游天外。 她老爹可跟她正好相反,额头上的冷汗啪嗒啪嗒的滴在地板上。 王爷明鉴,臣实在是不知情,一定是家里的下人出了差头,臣一定给您个交代。 嗯! 欧阳齐若偷偷瞄了一眼,正好对上傅夜霖看过来的目光。 然后友好的朝他*了个大大的笑容。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不仅嫁妆清点好了,连替罪羊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