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这就是你的命,别怪爷爷心狠。” “能给薄家二少守房是你的福分,要不是二少出了意外死了,也轮不到你进薄家。” “寄人篱下就要有寄人篱下的自觉,不过是赖在我们薄家的人!” “薄家的东西,你想都别想沾!” …… 苏阮语猛地从梦中惊醒。 她望了望病房里雪白的天花板,松了口气,掀开被子下床。 顺直的黑色长发垂在腰间,更显身子纤细玲珑。 她径自朝洗手间走去,将白色药丸轻轻扔在马桶里,手指轻按,冲得干干净净。 几日前,她大伯的女儿,三姐苏琼琳的男朋友薄子齐意外去世。 薄家要找女孩子“守房”。 原本该是苏琼琳去的。 可苏琼琳是苏家受宠的小姐,又是当红模特,苏家舍不得。 挑来选去,这事儿落到了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她身上。 她自然是不愿意,但,她要查清爸爸妈妈的死因。 暂时……还不能脱离苏家。 这几日在薄家,她如履薄冰,除了老太太,薄家的人都当她是外人,是来白分薄家家产的人。 这次进医院,就是因为薄子齐的妹妹,薄家四小姐薄景鸢对付她。 她顺水推舟,让自己病倒,还将医生开的药都偷偷冲掉,让病一直不见好。 避开了入薄家族谱的事。 她只想留在薄家利用薄家之势查清爸爸死因,但她可不是薄子齐的人,更不想入薄家族谱。 苏阮语冲完了药,便接了一盆冷水准备擦身子。 她背对着浴室的门,并没有注意到,此时门外进来了人。 薄景珩进来的时候。 病床上空无一人,只有浴室传来㗭㗭嗦嗦的水声。 他走到浴室门口,目光一紧。 只见苏阮语背着身子倚在洗手台边,衣衫半褪,黑发散落在背后,像是最清艳的水妖。 香肩娇软,腰身很细,还有两只软软的小窝…… 薄景珩无声退到病房的落地窗边,微闭双眼,等待着浴室里的人出来。 半晌过后。 苏阮语从浴室出来,看见薄景珩站在那时,目光凝住了。 薄景珩,薄家的大少爷,她的“未婚夫”薄子齐的大哥,怎么过来了…… 薄景珩看向她,声音微哑:“过来。” 苏阮语犹豫。 他看她的目光太过炽热,烫地她心头发热。 她只要不傻,都能知道他对她,有别的心思…… 薄景珩没再等待,伸手一拉,将人拉到了跟前。 温热的大掌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烫! 现在更烫了! “怎么生病的?”薄景珩低声问她:“故意冲冷水澡的?” 苏阮语心下一惊,担心他知道她的计划,张口就想否认。 却听到他接着说,“老太太很担心你。” 说完,就见薄景珩走到床边按了护士铃。 一分钟后护士过来了,看见薄景珩有些吃惊。 薄景珩淡声道:“把苏小姐的药再拿一份过来。” 护士呆了呆:“珩少?” 薄景珩声音更淡了些:“我亲自喂苏小姐喝药,想必她能好得快一些。” “我不要!”苏阮语想都不想直接就拒绝了。 薄景珩示意护士去拿,随后看着苏阮语,声音带着一丝命令:“去床上躺着。” 苏阮语知道自己拿他没办法,愤愤过去躺好。 薄景珩无声一笑:这是懒得装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四年前,他初入家中企业帝景集团。 各种内斗外斗,很累很烦躁。 有一天拉开办公室百叶窗,他看见了对面广场的少女。 她坐着画画。 身姿纤纤,宛如朝露。 他让秘书不要说话,他静静地看她。 她每天都来,风雨无阻。 他看了她两年,直到他收拾了那帮老东西爬上执行总裁之位。 他想下楼去和她说话,可她再没有出现过…… 从头到尾,她不认识他! 没想到再次见面时,她却成了他那弟弟的“守房人”! 想到这,薄景珩眸色微暗。 入薄家,她只能成为他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