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罪?!” 秦风眉头紧锁,目光如炬,看着大堂上正襟危坐的老太君。 老太君抿了口茶,淡淡的说道:“这关乎到许家的名声,所以,烨儿的错,就由你来顶吧!放心,用不了几年就出来了,你还年轻,有的是大把时间。” “凭什么?许长烨比我还小两岁,比我更年轻!”秦风道。 “混账!” 一旁的大伯冷声道,“你能和烨儿比吗!” “就是,也不看自己什么身份!” “这是给你机会立功,你做我们许家的上门女婿,不就是为了钱吗?进去住几年,给你二十万,够便宜你了!” “......” 大厅里,众亲戚们长辈们七嘴八舌叫了起来。 秦风撇了撇嘴。 暗骂都是一群自私自利没人性的东西。 他三年前入赘许家三子许国盛家“冲喜”,平日里没有一个人正眼瞧过他,甚至连佣人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一条狗。 这也就算了。 现在竟想到让他顶罪! 昨天许家四叔的小儿子许长烨,在酒吧犯了错,事后那女孩儿报了警,因为*昏迷的原因,女孩儿并不知道真正凶手是谁。 许家怕时间一长查出来,便立即召开家族会议,决定让他代许长烨提前认罪。 二十万。 看似是笔不小的数目。 但秦风入赘许家“冲喜”,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老婆许芸潇! 五岁那年的冬天,大雪飘飘,寒风刺骨,他流浪街头,差点被冻死在垃圾堆里,是路过的许芸潇给了他一块面包,让他活了下来,从那时起,就发誓,待到它日东升时,必当以犬马报之! 这三年,他过的像条狗一样,家里所有的家务,洗衣,做饭等等也都是他的,受尽白眼与侮辱,甚至有一次做饭有点咸了,被岳母扇了一个耳光! 连许芸潇都看不上他一个吃软饭的,夫妻之名,有名无实,睡觉都是分开睡。 但只要守在她身边,他便心满意足。 至于钱? 在他心里,即使是一座璀璨金山,都远没有她重要! “我不同意。” 秦风淡淡的道。 开玩笑。 要是进去了,还怎么守护她? “你长脸了是不?是想趁机敲诈?” “一定是想坐地起价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 众人又叫嚷起来。 许芸潇此时看不下去了,双目红肿:“你,你们,差不多行了!” 她平日里虽然也瞧不上吃软饭的秦风,但好歹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他被如此辱骂,显然这也是对她的侮辱。 “芸潇,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呢?真是没大没小!”大伯眉头皱起。 “跟他久了,忘记自己姓什么了?”二伯道。 这时。 许长烨叼着烟,来到大堂,说道:“奶奶,他要不同意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找李少帮忙。” “李少?李氏集团的李少?”众人惊讶起来,包括老奶奶。 “那是当然!” 许长烨仰起头得意的道,“昨天我还和李少喝了几杯,李少那人很好接触,很欣赏我,还说以后可能会有合作呢!” 大厅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诧不已。 李氏集团在湖城非常有名,是湖城三大家族之一,远非小小许家能比,在他们眼里,那便是豪门的存在! “不过,李少看上了芸潇姐,只要让芸潇姐离婚,嫁给李少就可以了。” 许长烨再道。 众人闻言,纷纷再把目光集中在许芸潇上。 尤其是她母亲李翠兰,眼睛里满是兴奋。 能嫁入李家是何等荣耀? 这可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大好机会呀! 她也早就想让秦风滚出许家了,奈何老奶奶顾及许家面子,怕给外人留下“过河拆桥”的坏名声,一直不松口。 老奶奶此刻凝重的眼眸里,也流露着难以压制的兴奋。 愣了半晌后,她起身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芸潇离婚,入嫁李少,就这么定了!” 显然。 她也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有了李少那条线,那以后许家想踏入豪门行列,不再遥不可及! 至于秦风? 一个上门废物而已,谁会在乎他! “对对,就这么定了!” “......” 其他人也纷纷叫起来,非常兴奋,还夸赞许长烨厉害,能牵上李少那条线。 “芸潇,你可得好好感谢烨儿。” 老奶奶红光满面的喝着茶,仿佛已经成了豪门似的。 许芸潇眉头紧锁,摇头道:“不,我不同意!” “不同意?”众人看向她。 “李少的为人你们应该有所耳闻。 许芸潇听着他们的劝说,一阵心寒,咬牙再道:“奶奶,若不是三年前秦风上门冲喜,我恐怕活不到现在,我,我不能......过河拆桥!” “放肆!!” 老奶奶大怒,一拍桌子,呵斥道,“你意思是我过河拆桥了?!” “她就是这个意思!” 一旁的许长烨愤恨的加油添醋,道,“芸潇姐,你光想着报他恩呢,有没有想过奶奶?如果没有奶奶,怎么可能有三伯,如果没有三伯,怎么可能有你?所以,你这条命都是奶奶给你的!” “对对,还是烨儿懂事。”其他人纷纷道。 “......” 老奶奶也十分赞许的看见了眼许长烨,而后对众人道:“就这样吧!散会!” “奶奶......” 许芸潇还想反驳,但老奶奶已经起身往内屋去,完全不在意她的想法。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的劝她以大局为重,为家族着想。 许芸潇泪水倾泻而下。 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哭的让人心疼。 秦风心底的柔情与怒火被点燃,过去伸手擦拭她脸上的泪珠,凝眉一字一句道:“老婆,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说完。 他转身往外走去。 许芸潇错愕。 这一瞬间,她感受到秦风身上的气息,与寻常时的随性窝囊完全不同,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 出了门。 秦风点了只香烟,深吸一口,而后拿出手机,找到一个一直抗拒的电话号,拨打过去。 “少,少主,真的是你吗?太好了!老奴等您这电话,等的头发都白了,呜呜呜......”电话一头,一个老者激动的哭了起来。 秦风淡淡的道:“我可以继承那亿万家产,但我有个条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