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菲曜既惊且痛,脑门儿冒汗。这作死的原主,不但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更是要把命都搭上啊! 她四下环顾,寻找能藏的下一个大男人的地方。 古色古香陈设华美的屋子里能藏人的,无非只有床底下而已。 严菲曜忙扳过男人的身体,使出全身的力气,把他从床上拽下来,掀开床单,往床底塞去。 她耳中却突然传来滴滴的警报声。 她立即低头,手腕上实验用的电子感应装置,竟然和她一起被传送到了这里! 此时它正闪烁着红光,提醒着她靠近了有毒物质。 有毒物质? 她抬眼看了看男人,双手猛的用力,把他推入床底最深处。果然警报停下,红灯也不再闪烁。 那个眉目如画的男人莫非是毒药罐子里泡大的吗?单是触摸他,就会让感应器发出警报? 严菲曜脑仁猛然一疼,脑中的记忆告诉她原主不过是看这被绑来的男人太过美艳,忍不住色心大起,偷偷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竟然就被毒死了,给了自己这外来户鸠占鹊巢的机会。 院子里骤然传来男人暴戾的怒喝,严三娘,你出来! 严菲曜心头一跳,迅速放下床单,转身疾步出门。 院中怒气冲冲的男人,身高腿长,浓眉圆眼,一身宝蓝色的长袍直缀,倒是有几分玉树临风之姿。 严菲曜心头冒出些温热之感,身体也不由自主的想往人家身上扑 这是原主留下的感情,并不属于她。 好在大脑如今是被她掌控,她在离男人还有三五步距离时,就停下脚,微微福身,表哥好。 一脸怒气的男人,仿佛见了鬼似的,被她的客气疏离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望了望严菲曜身后的门,怎么,不请表哥到你屋里坐坐吗? 严菲曜看他一眼,虽亲事已经定下,但三娘毕竟还未过门这里是女子闺房,贸然请表哥进门,怕是不妥呢。 男人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了,上上下下打量她,忽而脸上显出了然的神色,表妹该不是在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先前,你可是几次邀约我来,也没说过不妥呀? 表哥这是说的什么话?严菲曜偷偷狠掐自己一把,逼出些眼泪来,委屈的看了男人一眼,我是你未过门的妻,你竟要败坏我的名声吗? 将房门敞开,有丫鬟作陪,算不得私下见面!男人别开脸去,眼中却泛着一丝狠厉,你说得了颜先生的墨宝,要叫我看看,莫不是骗我? 大丫,速去请我爹娘来,有长辈在旁,才不算私下见面,严菲曜回头冲丫鬟道。 丫鬟刚走,廊下却猛地冲出一女子来。 阿姐,我听人说你从昌平坊掳了个男男宠回来,若是人就藏在你房中,还是赶紧打发走吧!别再与表哥怄气了!表哥心里是有你的! 严雪薇跑上前来,横*在两人中间,用力的握着严菲曜的手。 严菲曜看着她,眯了眯眼睛,脑中的记忆告诉她,正是眼前这妹妹教她的法子,叫她寻个好看的男人来,以激起表哥争强好胜的心日后必会将她放在心尖儿,对她紧张关切。 严菲曜不由冷笑,原主也是个傻子,不但对这话深信不疑,甚至如今这副身体还带着对妹妹的亲昵,本能的握住妹妹的手,要寻求帮助似得。 妹妹年纪小不懂事,但话可不能乱说!谁与你说的这话?叫他来和我对质!严菲曜不动声色的把手收了回来。 如果没有,你敢推开门叫我看看吗?傅文贤脸面紧绷,青筋暴起。 严菲曜甩开妹妹,挡在门前,冷眼厉色道,我不知表哥信了谁的混账话,但你今日要硬闯我闺房,就是失礼!你整日嫌弃我粗鲁不懂礼数,你傅家的礼教,也不过如此! 傅文贤被说的面红耳赤,两人争执纠缠之时严雪薇脸上却闪过狠厉,她瞅准机会,侧身绕过僵持的两人,一头撞开了房门! 咣当一声巨响! 严菲曜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儿千万!千万不要被发现!希望那绳子绑的结实,希望那人还没醒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