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用一个一个的鸡蛋把他供养出来,他记得最困难的时候,母亲在邻居家里借了五块钱,给他当生活费 他穷怕了 从大学毕业后,就一个人留在南城打拼。 后来生意刚有起色,却得知母亲帮别人搬包谷中暑,倒在地里。 医院没抢救过来 也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创业的一万多块钱本金,是他母亲卖血换来的。 他恨! 恨自己的无能! 发愣一会的时间,保洁阿姨已经走了十几米远了,估计是不想将丧的一面展现给自己这个年轻人吧。 哈哈哈,原来这个世界的平凡人,和大家都一样。 他一边摇头一边离开。 宿主徐天海,收到保洁阿姨刘素珍的感激×88。 徐天海脚步一顿,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可左右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 这病越来越严重了,都影响脑子了。他有些无奈地说道。 董事长,您去哪? 身后忽然追出来一个小丫头,年龄二十三,叫张雨欣,是公司新招聘的实习生。 徐天海很看好这个小丫头。 他皱了皱眉,回头看去。 你跟上来干什么?病房太闷了,出去散散心。 张雨欣连忙摇头道:不行,您现在身体太虚弱了,还是跟我回去吧! 徐天海笑了笑,两只手搭在张雨欣的两个肩膀上。 他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二十斤,张雨欣只有一米六五,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一惊,却不敢后退,生怕一后退就让徐天海摔倒。 你回去好好上班,公司需要人打理,我一会儿就回来。 随后,徐天海转身离开。 张雨欣一愣一愣的,啥?打理公司?我就一实习生啊! 董事长,那我跟着您! 徐天海有些无奈,却没有拒绝。 两人一直步行,不知走了多久,徐天海无感,可苦了张雨欣。 这会额头满是汗水 董事长,天太热了,您要去哪啊? 徐天海莞尔一笑。 咱们祖国的大好河山,是革命前辈提着枪杆子一寸一寸守护的,他们能走完整个华夏,咱们才走了几步? 张雨欣低头不语。 是啊,祖国的大好河山都是前辈们守护的。 徐天海仿佛忘了时间,一直朝前走,殊不知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已经离开了市区。 董事长,前面是城乡结合部了。张雨欣忍不住提醒道。 徐天海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咱们找个老乡家里借宿吧。 张雨欣一头雾水,这又是玩哪出? 走吧,一会叫我哥或者爸都行,别暴*我身份。徐天海忍不住提醒道。 张雨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咯咯咯,好,徐哥。 城乡结合部,说白了就是农村城镇化,还没彻底发展起来呢。 徐天海在一家人门口驻留了,因为他看到在门口铁门上,挂着一张牌匾。 三等功臣之家 徐天海的身躯紧绷,看着功臣二字,竟忍不住身躯一颤。 董事长,您怎么了?张雨欣慌忙道。 徐天海转过头,沉着脸看向她,凶巴巴地说道:你叫我什么? 董徐哥。 徐天海这才回头,敲响面前略显沉重还有些锈迹的铁门。 谁啊? 院内传来一个声音,没多久便打开门闩,拉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年迈的面孔,五官几乎都凑在一起了。 这老人最起码得八,九十了吧? 奶奶您好,我姓徐,是南城人,在这边迷路了,不知道可不可以在您家借宿一晚? 老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徐天海,最后叹了口气。 进来吧! 徐天海松了口气,便和张雨欣一同进了院子,院子很宽敞,横宽五米的正方形。 在院中,还有个老翁戴着斗笠,不断编织着手上的鱼篓。 家里来客人了啊? 似乎是听到声响,老翁抬头看向徐天海。 徐天海也转过头去,不禁愣住了。 这老人 脸上竟有一道三四公分的刀疤,从额头一路到了嘴边,是斜着的一刀。 难怪不得要戴着斗笠。 张雨欣下意识地躲在了徐天海身后。 老奶奶见此情形,忙着道:娃子莫怕,老田不是坏人,他这是年轻时候打鬼子被砍了一刀,命大活了下来。 听到这话,徐天海肃然起敬,深深朝着老翁鞠了一躬。 身后的张雨欣也瞪大了双眼,她简直无法想象,如此刁钻的一刀,竟能劈在人脸上,关键还是活了下来 给他们弄两个板凳吧。老翁看了眼徐天海道。 徐天海倒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和老奶奶笑了笑,便朝老翁去了。 田爷爷您好,我姓徐,叫天海,您叫我小徐就可以。 徐天海而立年的岁数,在老翁面前也只能算孙子辈了,看来功臣之家,这功臣说的就是这老翁吧! 好,小徐是城里人啊,挺周正的,像是个大老板。 老翁一语点破了徐天海身份,倒让徐天海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讪讪一笑。 田爷爷,您家小孩呢? 田老头瞬间绷直了身体,警惕地看着徐天海,手中的剜刀立马比划在徐天海面前。 张雨欣见状,匆匆忙忙而来,两手张开,挡在徐天海面前。 小娃娃,年纪轻轻不学好?穿得这么周正,还想打我老家人的主意? 徐天海懵了。 不过旋即就明白了过来。 他这头戴鸭舌帽,又戴着口罩,进门东张西望,询问他家老底,老伯不怀疑才怪了。 他苦笑一声,将帽子和口罩摘了下来。 对不起,田爷爷,惊到您了,我身体不太好 田老头瞧见徐天海是个秃子,哈哈大笑道:好了好了,快戴上吧,这天有点冷。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中却依旧没有放下戒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