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之端着酒坐在顾子濯的身边,他似乎对这事挺讶异的,子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怎么也在酒吧买小姐了,这种货色,你也看得上? 聂苒苒听到这话,难堪的咬住了嘴唇。 成年了吗? 顾子濯并没有回答余承之的话,而是看着聂苒苒问。 包厢里在这一刻非常的安静,毕竟是顾家的那位爷发话买女人,谁都不敢吭声。识相的包厢服务生,把震耳的音乐都关掉了。 周围太安静,聂苒苒都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我 聂苒苒揪着衣摆,汗出了一手,支支吾吾。 怕他嫌她年龄小而不买。 我二十了。 顾子濯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他慢条斯理的吞吐烟雾,没有说话。 聂苒苒有些心虚。 隔了一会,顾子濯掏出钱包,拿了一沓钱放在桌子上。 没带什么现金,这里有五千,只多不少,你先拿着。 聂苒苒还没有动手去拿顾子濯给的钱。 余承之就已经一扬手,把钱挥在地上。 动作肆意轻佻。 那些红钞,如同下了一场雨,晃的聂苒苒眼睛疼。 你惯着这种人干什么。 余承之和顾子濯说完话,看着聂苒苒。 他趾高气昂的扬了扬下巴,又说:想要钱吗?自己捡。 聂苒苒揪着衣摆的指尖微微颤抖,却还是蹲下来捡钱。 她需要这些钱,无论多屈辱。 聂苒苒半蹲着,把散落的红钞用手捡起来。 捡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余承之抬脚,将那张钱踩在脚底下。 麻烦,抬抬。聂苒苒望着那个妖冶的男人说。 哦。 余承之听见聂苒苒说,莫名听话的抬起了脚。 聂苒苒还纳闷,他怎么突然那么好说话了。 但是下一秒,蚀骨的疼痛从聂苒苒手上传来。 啊! 聂苒苒疼得近乎于尖叫了一声。 余承之用皮鞋底,狠狠的踩住了聂苒苒的手背。 余承之,玩玩就好,别太过了。你应该清楚,这女人,我要了。 顾子濯看了余承之一眼,带着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说罢俯身,扣着聂苒苒的手腕,将聂苒苒的手从余承之鞋底抽出来。 他的手掌很宽厚,薄热的温度从手腕传来。一直烫到聂苒苒的心里。 聂苒苒看着顾子濯深邃的眼眸,涨红了一张脸。 她想起他刚才的话这女人,我要了。 聂苒苒长这么大,第一次听这样直白露骨的话,不由得心悸。 顾子濯扯着聂苒苒的手腕,将聂苒苒朝门口带。 她就乖巧安分的抱着红色的一沓钱,跟在他身后。 走到门口的时候,聂苒苒听见身后很响的一声,伴随着玻璃破碎和女人细微的尖叫声。 聂苒苒回头,看见余承之的脸色,跟吃了苍蝇似得。 穿过幽暗的走廊,聂苒苒停了无数次,听着那些人跟顾子濯毕恭毕敬的打招呼。 你是这里的老板? 到了地下停车场的时候,聂苒苒好奇的问了一句。 顾子濯回头看聂苒苒,太压迫的视线,让聂苒苒瞬间转开了眼睛。 聂苒苒低头,看着地板。 她不得不承认,她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