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天色,司澄不耐烦地喊道:绣花呢?!再不出来日头都落下了! 兄弟二人见司澄已经在收拾好的牛车上坐好,也不敢多耽搁,纷纷与家人道别后上了马车。 小河村离县城不算太远,可少说也要小半个时辰。更何况这牛车除了让人省了跑路的气之外,就没有别的用途了。 赶时间?嗨,不存在的。 堪堪瞧见守门的士卒,司澄就挥舞着手叫停了。 只听一阵干呕,两兄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路远着实不够平坦,以往老太太是坚决不会吃这个苦的。 司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还是输在了小小的牛车上,真是丢脸死了。 见她吐了好久,兄弟俩不免担忧起来,孟箬横连忙取出了水递过去:母亲可好些了?这路途却是有些颠簸了,可牛车就是这个样子了。 顺着孟箬横的搀扶,她缓缓地直起身来,接过了水: 不忙,一会儿就好。 她艰难地漱了漱口,犹豫着要不要喝一点。 母亲您还好吧,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只一眼,孟箬横的心就揪了起来。 看来一会儿也得给母亲好好看看了。 母亲,擦擦嘴巴。我觉得大哥说的有道理,母亲的身子不是一天两天了,得抓紧看看才是。孟东泉递过去手帕给司澄,又仔细观察着她的神色, 只是母亲怕是舍不得那些钱财,只不过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母亲还是该好好 行了,看不看你们说了不算。老婆子我什么身子骨,心里还是有数的,用不着你们兄弟俩操心哈。走吧。别在这城门外头杵着了,一会儿守门的人就该过来抓我们了。 司澄擦了擦嘴,假装没有听懂孟东泉的弦外之音。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这点小心思都藏不住啊! 母亲真的不再歇一会儿了?孟箬横忍不住问。 不歇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担心你老爹的身体?走了走了!司澄慢吞吞地爬上牛车。 兄弟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里皆是无奈。但也不好说什么,跟着就上了牛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