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昏死之人,脉息也不会像傅羽墨这么乱。 中毒了。 苏溪初步判断后,立刻去拿随身带来的小箱子。 她嫁进傅家,没带任何嫁妆,偏偏只带了这么一个宝贝。 她从箱子里拿出细针,取了傅羽墨的指尖血,测试后,玻璃片上的血滴果然有了变化。 三氧化二砷。 苏溪知道傅羽墨身上的毒素后,眉头更紧。 这东西俗称砒霜,古代时,小小一包就能要人命,而刚刚她给傅羽墨把过脉,中毒不深,差不多二十天左右。 看来对方是想一点点下毒,让人无疾而终,杀人无形。 苏溪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她现在没时间思考背后推手是谁,当下最要紧的是,她要找出对方是通过什么手段给傅羽墨下毒。 苏溪思索着,从车祸发生后,傅羽墨就昏迷了,一直到现在都没醒,从口下毒的可能性不大,难道是 苏溪目光一聚,迅速走到点滴支架前,用小针管分别抽取了两个药袋里的液体。 片刻后,结果出来。 没毒。苏溪更加疑惑了,不是通过输液,那对方是怎么下毒的? 这时,门外传来窃窃的声响。 苏溪注意到门外有人,冷静的把手上的东西收回到箱子里,然后静若无声的向门口走去,在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下,一瞬将门打开。 少少夫人。 其中一个新来的佣人站在门口,突然看到苏溪,吓得目光躲闪。 有事吗?苏溪冷声问。 对方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回答:医生说,每晚要给少爷推一支营养针。 苏溪看了一眼对方手上端着的医用托盘,上面确实放着一瓶小药剂和一支医用针管。 她发话,进来吧。 佣人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把医用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针管抽出小药瓶里的药剂,动作娴熟的推进那袋葡萄糖里。 苏溪默不作声的站在后面,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看似随口的问:你在医院工作过? 佣人的手指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嗯,以前在医院做过五溪护工。 怪不得。 苏溪心里有了数。 推完药,对方端着托盘告退,少夫人,药推完了,您没别的吩咐,我先下去了。 等等。 苏溪把人叫住,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脚步一滞,低声回答说:看少夫人的样子,应该二十刚出头吧,我今溪三十四了。少夫人要不嫌弃,可以叫我张姐,有事您叫我。 说完,张姐便匆匆离开了。 有古怪。 这个张姐绝对有问题,但苏溪不急于探究对方的目的,等人离开后,她先是关掉了傅羽墨的输液开关,然后用小针管抽取了一点刚刚被佣人动过的葡萄糖液体。 片刻后。 果然有毒。 苏溪看到了和傅羽墨血液一样的变化。 在佣人推入营养液之前,她刚测过那袋葡萄糖,没毒,推入营养液之后就有毒了,说明问题出在那支营养液上。 找到了毒素来源,苏溪就有办法救傅羽墨。 当下,架子上的葡萄糖是不能用了。 苏溪抬手摘下来,把药倒进了洗手间。 接下来,她从带来的小箱子里拿出一个布袋,解开上面的绳扣,淡定自若的挥手铺开,然后对着昏迷不醒的傅羽墨浅笑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本来我也不想这样对你,但事出紧急。得罪了,老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