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沈惟心被唐允狠狠地摔倒。 她闷“哼”了一声,刚起身,就被他掐住了脖子:“怀瑾是不是你杀的?” “我没有……”她的脖子快要被他捏碎,疼得眼睛充血,泪光盈盈:“要我说多少遍,你才信?” 两个小时前,她接到安怀瑾的电话,她说她怀孕了,要跟她谈谈。 于是,她去了。 在她的丈夫给那个女人买的别墅里,她口口声声称“他们的家”里,那个女人跪下来,声泪俱下地求她说,他们是彼此的初恋,深爱着对方,他又不爱她这个正妻,让她可怜可怜她腹中的小生命,成全她。 她离开安怀瑾的别墅,回到家里,还没想好怎么面对这件事,唐允就回来了,非说她杀了她。 他无情的眼神交织在她的身上,嘴角浮起一抹残酷的笑:“你以为,一直狡辩就逃得了吗?” 她心头一顿,倏地就明白了。 他不是在问人是不是她杀的,而是在逼她认罪。 “呵呵……”她讽刺地笑道:“唐允,你认定是我做的,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听。” “吱呀!” 门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进来,递给他一份文件:“唐总,您要的离婚协议。” 她的脸色一僵,瞬间血色褪尽。 从安怀瑾死,到现在,不到两个小时,他回来,也不到十分钟,他已经让律师做好了离婚协议。 他早就给了她审判,不容她有任何辩解。 唐允接过协议,扔在她的面前:“签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却扬起笑意。 “唐允,即使你不先给我离婚协议,我也是要离婚的。” “这些年的感情,这三年的婚姻,就当喂了狗,继续当你的唐太太,就是对我的侮辱。” 她拿起笔,爽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女人的话,再一次激起了他的怒意,他的语气冰冷:“沈惟心,你以为签了离婚协议就完事了吗?” “你还想怎么样?” “血债血偿,怀瑾死了,你得陪葬!”他冷酷无情地宣判:“她一尸两命,你偿还不了的,你们沈家偿。” 她的脸色“唰”地一白,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分明俊逸的五官,依然是她青春年少时,第一眼看到,就着迷的模样,可此刻,她却觉得陌生,认不出他来。 “如果你认为安怀瑾是我杀的,就尽管冲着我来,把我的命也拿去。”她死死揪着他的袖子,声音沉哑,卑微却又倔强:“但你凭什么把账算到我们沈家头上?我爸将你视如己出,他们视你如至亲!” “你杀了怀瑾,也杀死了我们的孩子,你和你们沈家全体陪葬,都无法消却我心头之恨。” 他用力推开她,仿佛她碰着他,就会亵渎了他一般。 她浑身颤栗,轻轻合了下眼睛,将眼泪掩了下去。 再看着他,声音无力,却很坚定:“唐允,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错怪了我……” “错怪了你?”他冷冷地打断了她:“三年前,你趁我去酒吧喝醉,设计害我,逼我娶你。” “你这样的人,会是无辜的?” 她只觉一个惊雷当头轰炸而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 “在我眼里?”他仿佛像听了个笑话似的,带着恨意的目光掠过她的面容,嗓音低沉:“沈惟心,你也配入我的眼?” 说完,他拿着离婚协议,离开了房间,“砰”地将门摔上。 外面,低沉的暮空里飘着细碎的雪,一片冰冷。 她怔看着闭上的门,这才意识到,她的世界,已经分崩离析。 “呕——” 她跑到卫生间,吐了起来。 昨天,她去医院检查,医生告诉她,她已经怀孕四十多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