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满意 无巧不成书。 简南风和景知意刚出餐厅不到二十米,就遇上了路西洲,以及他身后半步距离的林清禾。 四人照面,八目相对。 路西洲的视线落在简南风揽着景知意的那只手上,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景知意抖动肩膀想甩落那手,简南风却搂得更紧,昂着下巴,大有挑衅之嫌。 一瞬间,景知意只恨自己不能身长利刃,砍掉他的猪爪子。 林清禾见状,迈步往前,抬手挽住路西洲的胳膊。 路西洲皱了下眉,没抽手。 林清禾顺势靠向他,阴阳怪气地道:“哎呀,这不是景小姐和简总么,这么缠绵,舍不得分开啊。” 景知意死死盯着她的手:“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林清禾蹭得更近:“旁边就是酒店,二位选个这么方便的地方吃饭,倒也省事。” 这话说的,好像他们马上就要去开房。 景知意刚想回怼,简南风抢先开口:“本想今晚去住,但知意还没准备好,我愿意等她。” 闻言,路西洲周身冷厉更甚。 林清禾笑意盎然:“简总,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和景小姐郎情妾意,熟饭强煮多少次她都不会责怪你。” 言下之意:他们已经睡过了,再多睡几次也无妨。 景知意以前没发现林清禾的话术如此高明。 她冷笑一声:“若男女一起出现即有不正当关系,那林小姐出席活动和那么多男粉丝合影,忙得过来吗?” 林清禾面色微变,光明正大地靠在路西洲身上。 “即使有再多人喜欢我,我心里也只有西洲一人,不像景小姐,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景知意终是挣脱了简南风的手,上前拉开她,淡淡一笑:“不好意思,锅里碗里都不会是你的。” 言罢,她掸了掸路西洲衣服被她碰过的地方,仰头道:“我们先回家,好不好?” 路西洲垂眸对上她清澈的双眼,霎时觉得无比讽刺。 上一秒,她还在简南风怀里小鸟依人,下一秒,她就能在他面前楚楚可人。 路西洲不禁在想,他爱着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边和青梅竹马藕断丝连,一边无缝衔接玩弄他的真心。 他是有多卑贱,竟抓着这样的她不放。 “西洲?”景知意打断他的思绪,抓着他的衣袖晃了晃。 在旁人面前,老公叫得一声比一声顺口,到了简南风这里,名字都显得这般小心翼翼。 路西洲有些心灰,拨开她的手:“我还有事,你自己回。” 说完,他大步离开。 景知意愣住,抬脚去追,林清禾却挡在她面前:“没看西洲不想理你么,要点脸。” 景知意眸色森寒:“让开!” 林清禾微怔,继而挺直背脊。 “不让你能怎么样?景知意,你别以为占着路太太的位置就能为所欲为,林路两家门当户对,你迟早被扫地出门。” 景知意没心情和她打口水战,用力推开她,拔腿朝着路西洲离开的方向追了去。 简南风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景知意对路西洲,怎么不像从前那样避如蛇蝎了? “简总。”正愣神,林清禾出声,“你不是深爱景知意么,就看着她缠磨西洲?” 简南风最爱的是钱,却还是道:“否则呢?人家是夫妻。” 林清禾眉目一挑:“我可以帮你。” 简南风问:“什么条件?” 林清禾双手环胸:“如你所见,我喜欢路西洲,我要他。” 简南风扯扯唇:“怎么帮?” 林清禾压低声音:“后天我爷爷过寿,路西洲一定会去,但我不想看到景知意,明白吗?” 简南风懂:“我设法让她不去。” 林清禾继续道:“到了寿宴,我自有办法让路西洲屈服,剩下的就看你了。” 简南风并非真爱景知意,但若能借此离间她和路西洲,让那位别再事事罩着她,他图谋景氏会省很多力。 思及此,简南风点头:“放心。” 同一时刻,还在餐厅的阮梦梦越想越气。 马远强瞥她一眼:“一个把你当商品送出的男人,何苦为他置气?” 阮梦梦似是没听见,自言自语:“景知意,我要杀了你!” 马远强敲敲桌面:“合着你在意的是刚才那美人?” “什么美人,她就是个**!”阮梦梦情绪激动。 “她跟我抢景氏,跟我抢声名美誉,跟我抢南风哥哥。她害得我一败涂地,却霸着路家少爷勾引南风哥哥,凭什么?!” “我要她死!” 马远强淡淡提醒:“杀人犯法。” 阮梦梦执迷不悟:“她不死,难消我心头之恨!” 马远强老气横秋:“年轻人不要这么冲动,让一个人比死还痛苦的方式有很多。” 阮梦梦眸光一亮:“马总,你的意思是?” 马远强卖关子:“别着急,今晚有的是时间告诉你。” 阮梦梦心中暗骂,人却柔弱无骨地朝他倒去:“我马总还不满意么?” 马远强当然满意,吃完饭就迫不及待地体验去了。 而被他们惦记上的景知意,一路紧踩油门狂追路西洲。 眼见他的车要进路氏停车场,她一咬牙,油门踩到底撞了上去。 车身猛烈一晃,路西洲迅速下车,疾步走到她车窗前,低声怒吼:“你不要命了!” “不要,我要你!”景知意从善如流,“你跑那么快干嘛?怕我当着林清禾的面要你履行夫妻义务吗?” 路西洲脑瓜子嗡嗡地疼:“下来!” 景知意看着他山雨欲来的脸,略虚:“你别动手。” 路西洲气得磨牙。 他像是会打女人的渣滓? 景知意打开车门下去,一头扎进他怀中。 路西洲格外介意她方才和简南风的亲密,皱眉道:“松手。” 景知意越抱越紧:“死囚还有辩护机会呢,你不能这么独断专横!” 路西洲去扯她胳膊,还没碰到她就叽哇乱叫:“啊啊——你答应不动手的,你捏我就哭。” 路西洲的动作僵住。 他见不得她哭,不论因为什么。 景知意趁热打铁:“我没和简南风牵扯不清,听我解释。” 路西洲按住太阳穴,深呼吸:“好,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