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温春宫寂静无比,念禾淡然的看着指在胸前的剑。 “你要杀我?”她望着逐溟的眸,心微微颤抖。 “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 逐溟的眸子里藏着坚冰,他从未将念禾放在眼里,听了她的话只觉得万分可笑。 “你踏着别人鲜血坐上这个位子,还如此心安理得!真叫人恶心!” 他毫不留情的将剑身向前推进一分,刺破了她的胸口,鲜血顺着她的衣衫流了下来。 念禾看着离心脏不过半分的剑刃,肩膀微颤。 身体的痛楚远不比不过心底,几乎要将她逼疯。 五百年,她执意喜欢了五百年的结果,竟然是将自己推向深渊。 如不是她的血还有用处,她早就该死了…… 呕…… 念禾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痛极的看着逐溟,想将当年的事情全部说出,可是那些话千回百转到最后只剩下难过…… 她抬手将嘴边的鲜血擦掉,依旧是那四个字。 “同我回去。” “不要走!” 似玉恳求的抓住逐溟的衣袖,慌张的看着他。 “逐溟哥哥不要走,逐溟哥哥保护我,打坏人!” “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逐溟对着她温柔的笑着,语气里夹杂着春风,转过头时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留下的只有不耐。 “你别挑战我的耐心。” “你可以不同我回去。” 念禾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那我就将这一切都同母后说个明白,你知道我这人一向心狠手辣,不顾及姐妹亲情,若将你和似玉的关系昭告天下,你说母后还能不能留她?” “你!” “怎么?” 看着他盛怒的眼睛,念禾强装镇定,从容的问他。 “你走还是不走?” 逐溟转身安抚似玉,“你乖乖在这里,明日我过来看你。” 那轻柔的语气,似乎是怕伤了她的心。 逐溟啊,逐溟,你何时能对我如此呢? 若是这样,我真是连死都甘愿了。 踏出温春宫。 念禾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可施展了几次法术也没成功。 如今的她,连这样低微的法术都用不出来了。 她的身体已经每况愈下,还能陪逐溟多久呢? 念禾快步走了过去,迫使自己跟上逐溟的步子。 “你身为帝后,如今像什么样子!” 念禾无畏的看着他,“那你便帮帮我吧。” 逐溟大手一挥,她身上所有的狼狈全部消失,唯有胸口的那个伤口,还在隐隐透着血丝。 他不想让她好过。 清河殿,门外的侍女恭敬的行了礼。 逐溟并未多看她们一眼便进了殿内,念禾紧跟其后。 门被关上,念禾轻声说。 “你愿意同我回来,我很高兴。” “我为何会同你回来,你心里清楚!” 逐溟回身看她,浑身怒意翻涌而来。 “念禾,我警告你,你若敢对似玉动手,整个青丘,我一个人都不会放过!” 念禾身体微微发抖:“你既有威胁我的法子,为什么还愿意和我回来?” “呵!” 逐溟离她近了些,念禾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暴戾。 “自然是为了更好的折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