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道虽然不重,却让人觉得特别践踏自尊。 靳如墨暗暗握了握拳,眼睫轻轻颤了颤,面上却仍旧一派淡定平和。 这是你干的好事!靳铭劈头盖脸的骂起来,跑去举报我们的工厂偷工减料?靳如墨,你想害死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想这样就整垮靳家?你就不怕我先弄死你? 靳如墨低头看了一眼那张纸上的验检报告,漆黑的眸底有一闪而过的阴霾,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就是默认了! 靳铭看他那副样子,火气越发窜起来,随手抓过书桌上的烟灰缸,挥手就砸了过去。 砰 靳如墨只觉得脑门上剧烈一痛,整个人都被那股力道震的往后踉跄了两步。 哗啦 精致的玻璃烟灰缸落在脚边,瞬间四分五裂,成了一堆没用的碎片。 靳如墨脑袋懵了好几秒钟,一睁眼,便有温热的液体从眼睑上落下来。 吧嗒掉在了手背上,是触目嫣红的血。 一滴,两滴 耳边嗡嗡的,靳铭还在面色激烈的说着什么,他却什么也听不见。 血还在流,他下意识抬手抹了一把,然后猛的一阵眩晕。紧接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水月居。 靳如墨走后,米深在门口台阶上站了一会儿。 欣赏了会儿夜色,才转身回屋。 厉封昶正从楼上下来,手里端着水杯,径直朝厨房走。 米深眼珠转了转,巴巴的凑过去,四叔。 厉封昶脚步未停,眼角余光睨她一眼,有事? 米深一路跟着进了厨房,殷勤的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扬起十分狗腿的微笑,能不能透露一下,您跟靳如墨都说了点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