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找死?” 柳行渊伸手掐住我的喉咙,彻骨的冰冷顺着他的指尖蔓延到我全身。 就见他周身散发出冰冷的雾气,简陋的墙壁上瞬间爬上一层薄薄的冰霜。 我敢断言,不用超过三分钟,我准能被他冻成大冰棍。 “口误,蛇仙下凡,蓬荜生辉!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喉咙被他掐在手里,我瞬间秒怂,吐字艰难,讨好地说。 “认错倒还挺快。” 喉咙上的压力减少许多。 柳行渊收起身上的寒气,将他那张颠倒众生的妖颜凑到我面前。 目光逡巡在我脸上,拇指暧昧地抿着我的唇瓣,嗓音魅惑地撩拨人心,“我喜欢你求饶的样子,尤其是昨晚。” 我羞愤得脸烫的都能煎鸡蛋了,从耳朵根一直红到脖子根。 柳行渊刚刚还戏谑的眼神,忽地怔了一下,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面泛桃花。 我一把将他推开,心想,就冲他这副色痞的样子,也修不成正果。 没想到前一秒还用手指触碰我唇瓣的柳行渊,下一秒嫌弃地甩了下手。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敢怒不敢言,腹诽了一句:“有大病。” 柳行渊打量下我住的屋子,丝毫不掩饰嫌弃的神色,还把袍角提了起来,怕我家的地弄脏他的衣服。 “这个屋子太脏了,赶紧打扫干净,一个尘粒儿也不要有。”柳行渊的口吻就像是在吩咐奴婢,然后挥手驱赶浮尘,又说:“你回学校,就不要住校了,在外面找个房子。” “为什么?” 想到我可怜的生活费,我抗议地问。 “哪那么多废话。” 柳行渊懒得多说一个字,神情不耐。 我咬紧牙根,心里恨死这条蛇了。 虽然长得好看,但在我看来,就是一蛇蝎美男。 “如果我是你,就放聪明点。不会有那些自不量力,想整死我的念头。” 柳行渊就像知道我在想什么,语气平淡,却充满威胁。 “我可没这么想,我也不敢。” 我连连摆手遮掩说。 “不敢最好。”柳行渊说着,变出一个白玉镯子扔给我,“这个你戴上,算是昨晚的补偿。” 我心里万马奔腾。 又不敢反抗他,顺从地把白玉镯子戴上。 仔细一看玉镯竟然是一首尾相衔的玉蛇,晶润剔透,巧夺天工,连每一片蛇鳞都雕得清晰有序,栩栩如生。 “这玉蛇要时刻戴在手腕上,你要是遇到危险,我才能随时救你。” 柳行渊说完这句话,化作一道白光,钻进玉蛇里。 切,你就是我最大的危险! 在家待了三天,实在没有我妈的下落,我就收拾行囊,带着玉蛇和仙榜回到长春。 利用开学的前几天,到处在周边找房子。 又要干净,还要价钱在我的承受能力之内,这房子属实不好找。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开学的前一天,经人介绍找到一个四楼的房子。 市场价3千多的房子,房东只要价800。 “这房子怎么这么便宜呢?” 房子南北通透,有九十多平,看样子还是新装修的,我纳闷地问房东。 房东叫刘平,是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面相忠厚。 “我这人不会害人,你不问我也得跟你说。半年前我老父亲在医院病逝。”刘平语气害怕地接着说:“自从我父亲下葬以后,就发生怪事了。我总能隔三差五的接到我父亲从阴间打过来的电话。” “去世了怎么还能给你打电话?是不是墓地被盗了?” 我看过这样的新闻,以为刘家也是这种情况。 刘平摇摇头,目光惊恐,“我看过了,没被盗。而且打电话那人的声音,就是我爸。一模一样。” 我后背发凉,忽然不想租这房子了。但又好奇地问:“他打电话跟你说什么?” “说他在那边买不到他喜欢喝的酒,要我给送墓地去。” “我给他送过几次吃喝以后,他还不消停,我心里发毛就不敢去了,谁想到他天天半夜给我打电话。” “这事放谁身上谁不害怕啊。我换了号码也不行,后来我手机都不敢用了,结果,他半夜来敲我家房门,骂我不孝。你看看我这头发这半年,一掉一大把啊!” 我听他这样说,转身就想溜,我再没钱,也不敢拿命去住啊。 我一点也不怀疑他说的是假话,一是没必要。二是,柳行渊我都见到了,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就住这!” 柳行渊冷冰冰的声音忽然凭空响起。 我一愣,低头发现声音是从玉蛇里传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