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漪扯了扯唇角,“死都不怕,还怕被人**?” 说罢,她转动方向盘,左手手腕上的狰狞疤痕顺势就映入了薄靳修的视线。 薄靳修不接茬。 他用修长的手指挑开了衬衫的纽扣,露出块垒分明的肌肉纹理。 车里太热。 乔漪刚要打开车窗,就被拦住,“这地方很适合来一炮,可惜你穿的太辣眼睛,我硬不起来,咱们换地儿?” 已婚妇女的滋味,薄靳修还未尝过,但他觉得,乔漪这双眼睛,可**好看。 薄靳修嗓音低沉暗哑,他低垂着眼帘时,细密纤长的睫毛轻颤,似振翅欲飞的蝶,勾着乔漪。 “小费多吗?” 乔漪虽不在意顾南致的出轨,可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好脾气。 出轨,谁不会,多简单? 更何况,时隔三年,薄靳修根本认不出她来了。 萍水相逢,哪怕他们之间有了特别的羁绊。 乔漪解开安全带,白皙无瑕的双臂主动缠扰在了薄靳修的身上,“我没跟他睡过,还很干净。” …… 在乔漪的带领下,两人来到恒安酒店。 这是一所顾氏旗下的五星级酒店。 “怎么来这儿?”薄靳修的语气里带着点嫌弃。 乔漪用房卡打开了房门,抿了抿唇,寡淡的笑容冷凝,“我丈夫就在隔壁房间。” 薄靳修仔细地打量着乔漪,不肯承认他这是终日打雁,终被雁啄。 此刻,他信了,她不是出来卖的。 “你需要多少钱?” 薄靳修深邃的眼眸里潜藏着一屡冷凛,他说的是需要,而非想要。 “七十万,我会还你。” “现在的良家**都这么会玩,七十万能买到你多少服务?” 这是红果的羞辱。 乔漪脸颊泛红,自从三年前乔家破产,父亲自杀惨死,母亲带着受到**后疯癫的弟弟改嫁,她从曾经门阀世家的大小姐落魄至此后,就明白过来—— 人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她原以为他是看不起自己的,下一秒却看见他扔过来的支票。 “七十万。”他的嗓音淡漠清雅。 语罢,他修长的腿迈步走入房间,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乔漪拿着薄靳修的支票,心情复杂地站在了隔壁房间外。 对薄靳修的捉摸不定有些难以理解,七十万的支票说给就给,甚至没说过让她还,也没碰她,大概是嫌脏。 也是,他们这种公子哥都有固定的女伴。 她咬着唇角,下定了决心,按下门铃! 咔嚓,门开了,陆翩翩泛着粉色媚意的脸庞,出现在乔漪的视线里,伴随的还有顾南致那句不耐烦的咒骂。 “我不是说过,不让人过来做客房服务的——” 陆翩翩赤脚裹着白色浴巾,透过门缝看见了面无表情的乔漪,嘴上不高兴道:“你老婆怎么来了?” 她来了,难道不是如了陆翩翩的意? 乔漪刚才已经换下了那身廉价的裙子,穿着薄靳修特别赞助的长裙,她高挑,纤细,有胸有**,这套裙子简直把她周身的优点衬托到了极致。 至少陆翩翩的眼睛直了。 套房内,顾南致光裸着上身倚在床头上把玩着手机,从容的仿佛不是被捉奸。 “顾南致,你怎么玩我都没意见,毕竟这是当初协议过的,但是,你能不能管好自己的手机,每次睡个鸡都要发个短信显摆你器大活好,我都要看吐了。” 说罢,她啪的一声,将手中的黑色手机砸向了顾南致那张俊俏招人的脸。 手机屏幕上,还显示着他和陆翩翩的床照,要多清晰,就多清晰! 她力道不轻,险些砸断了顾南致引以为傲的鼻梁,男人瞬间暴怒,起身望向乔漪,“**疯了?” 面对顾南致的怒意,或许是想到了薄靳修的支票给她的底气,乔漪竟没多少害怕。 她眨了眨漂亮清澈的星眸,“这恶心的照片污染了我的手机,我不要了,不可以吗?” “恶心?” 顾南致重复着这两个字,凝视着乔漪的视线透着讥笑地意味,阴翳又恶毒。 果不其然,他下句话,就狠狠地戳了乔漪的肺管子—— “有你恶心?十八岁就让男人搞大肚子的**,我再脏,也脏不过你!” 乔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和顾南致的这场婚姻本就是一场错误,顾南致每次受气,都会以此来攻击她,羞辱她。 因为,那件事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因为,那个孩子不是顾南致的种。 “既然如此在意,当初何必放着黄花闺女不要,娶我这个**!” 乔漪冷淡说道。 “你跟你父亲一脉相承,惯会要挟别人。” 闻言,乔漪简直想笑,顾南致是个成年人,更是顾氏的继承人,若他不愿意,谁能逼迫? “行,我并不是非你不可的,也不想再忍。” 若不是父亲的遗嘱,公婆的厚道,和他们婚前就定下的协议,乔漪想,顾南致也不过是千万星辰之一粟,如果要给乔楠一个完整的家,她大可选择一个普通人,过着平平淡淡的幸福。 可是那时候,乔漪哪里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她的公公去世后,这一切的平衡就被打破。 婆婆急切的想要一个有着顾家血脉的孙子。 顾南致吞下了父亲留给她的最后纪念,然后,要一脚将她踹开! “乔漪,你不必再忍。” 顾南致直视着乔漪,一字一句仿若从喉咙深处迸出。他今年二十八岁,处于男人最得意的黄金年龄,年轻英俊,此刻富有男人味的脸上,挂满轻蔑的冷笑,刺地乔漪眼睛有些酸涩。 “——你想让全深城的人都知道,曾经门阀高贵的大小姐给野男人生下一个患病的野种,大可试试。” 若有若无,似笑非笑。 透骨的寒冷淹没了乔漪。 她握紧了拳,看见了陆翩翩听见这句话时脸上泛起不怀好意的笑。 指甲掐入掌心,深陷血肉。 “顾南致,你很好。” 怒极反笑,乔漪深深地凝视了顾南致一眼,苍白的脸上竟泛起夺目的光泽和昳丽。 “记住今日你对我的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