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卑微地看着他,祈求他,“我求求你,不要对我说这些刻薄的话,你知道我每次听到你说这些话心里有多痛吗……” ----------- “薄言,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啊!” 一直压抑在郝小小心头的委屈,在淋了一场大雨过后彻底爆发,她不管不顾地扑向秦薄言怀里想要抱住他。 “郝小小,别太过分!”秦薄言奋力抽出自己的手,反手推了她一下后用力关上门。 郝小小重心不稳,往后踉跄两步,后背直接磕在了楼梯扶手上,痛得她弯腰躬身,怀里的雨衣掉在地上。 那是她特意给秦薄言挑的,是他最喜欢的靛蓝色,她怕自己穿过后他不要,就是雨再大再冷,她也没有穿上它。 她把雨披捡起抱在怀里,蹲在地上,望着眼前紧闭的门。 原来她对他再好,挑的东西再合他心意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讨厌自己这个人,所以讨厌她所有的一切。 包括她对他的喜欢,也令他深恶痛绝。 不知道在秦家门口哭了多久,郝小小回到家后就发起了高烧,半夜里说胡话,把她妈吓个半死。 因为肺炎,在医院呆了十天才出院。 郝小小双手提满从医院带回来的生活用品经过秦家门口时,秦薄言也刚回家,两人在楼道里打了个照面。 郝小小当做没看见他,擦肩而过时,她冷淡的态度和身上一股子浓重的消毒水味令秦薄言不禁皱了皱鼻子。 晚上沈婉芳来郝家看望,躺在床上的郝小小听到客厅里秦薄言的声音,差点没忍住冲出去,但想起他对自己说的那些残忍话,只能用被子死死蒙住头。 可客厅里的对话还是清晰地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我们薄言因为没有爸爸,从小受欺负,都是小小保护他。” “我还记得小时候她把学校里发的牛奶偷偷藏起来塞我们薄言书包里,牛奶袋碎了,洒了一书包,薄言说了她两句,她站在我们家门口哭了一下午。” “小小是个好孩子,她对薄言的好我看在眼里,都是我们薄言不好……” “我没用,近年来身体越来越差,连累他每周五提前下课替我去医院配药。” 当天晚上,秦薄言打开家门,看见门口放着一个纸板箱,箱子里有一件靛蓝色的男士雨衣,一把靛蓝色雨伞,一双靛蓝色雨鞋,还有一张新的交通卡。 “郝小小。”秦薄言怀里捧着纸板箱,朝昏暗的楼梯口喊了一声。 良久,才传来郝小小低低的一声“嗯”。 “谢谢。” 黑暗里的郝小小在听见这两个字后,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一切乌云飘散而去,为他淋的雨,吃的苦,碎了的心,都融化在她满腔的对这个男人的喜欢里。 高中三年,郝小小每周五放了学,碾转坐车去市里医院给沈婉芳配药,一个月一次带她去复检也从没落下。高考前最紧张的那段时间,秦薄言几乎不回家,都是郝小小尽心尽力地照顾沈婉芳。 两人的关系依旧不冷不热,让郝小小欣慰的是秦薄言没再当面说过扎她心窝子的话。 照顾起沈婉芳来,彼此之间配合默契,渐渐地,秦薄言习惯了郝小小经常出入自己家。有时候沈婉芳留郝小小在家里吃饭,三个人围着饭桌,倒也挺像一家人。 只是郝小小付出了这么多,连郝家都默认了两人的关系,但秦薄言就是没给郝小小一个承诺。沈婉芳宽慰她,不管秦薄言怎么想,在她的心里郝小小就是自己的儿媳妇。 得到沈婉芳的认可,郝小小俨然一副秦家未来儿媳妇的态度自居,就差把自家搬空去倒贴秦家。 邻居们说她傻,沈婉芳不过是拿好听的话稳住郝小小,把她当个不花钱的便宜保姆。 郝小小装作听不懂,把一颗心全扑在秦家和秦薄言身上。 |